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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意无意将话题引到薛乐身上,父母只是淡淡道:“你姐姐学的都是些玩戏,能学出名堂自然是好的,没有也不强求。”
终究是在小家小户长大的孩子,眼界还是差了点。
薛乐面色泛白,眼中含有泪水。
上一世,父母对薛乐抱有很大的期待。
毕竟是薛家长女,总要出人头地。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薛乐选择继任掌门人,那是她天生的责任。
她选择跟在夫人身边做个京都交际花,薛家的要求自然降低。
可在薛乐眼中,薛家已然是放弃了她。
此后,我经常收到只有母亲小厨房做的糕点零食。
送餐过来的丫鬟临走前总会交代一句:“小姐,夫人叫你吃好睡好,别逞强,当心伤了身子。”
我还是日日上学堂,跟在父亲后面弄算盘、看账本。
没想到的是,父亲也每日遣人给我送补品。
我看着眼前这碗燕窝。
补品虽好,但天天吃也遭不住啊!
薛乐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她死死盯着我手里的燕窝,脸沉得快要滴出水。
“你霸占了我的人生,还要抢走我的父母,薛安你良心安吗?”
她抢走我手里的燕窝,直直泼在了我的脸上。
燕窝顺着我的五官往下滑,眼睛似乎进了汁水,有些刺痛。
她在我对面笑得花叶乱颤:“薛安,你不过是薛家的冒牌货,我父母不过是被你蒙蔽了双眼,我们走着瞧!”
我掏出手帕,安静地擦脸:“姐姐,薛家给过你机会的。”
“好好的薛家掌门人你不做,非要选择京都交际花,而交际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语音未落就被薛乐打断:“你就嫉妒吧,有的你苦日子过。”
我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
薛家历代掌门人位比五品官吏,在京都几乎没有人不给面子。
谁人进了醉江月,不问一句老爷的安。
而母亲带着参加各种聚会雅集,不过是在门面。
薛家夫人的作用就是结交京都女眷,扩大醉江月的声誉。
上一世,我被母亲带着学琴棋书画,练茶道插花,那都不过是取悦京都各阶层人士的手段。
在他们的眼中,抚琴弄舞的商贾女与坊间妓院的戏子没有任何区别。
年轻的公子哥皆爱多才多艺的美人,殊不知,谈婚论嫁时,京都交际花让人避之不及。
而薛乐妄想从这条路攀上高枝,简直难如登天。
这一世,我才是薛家掌门人的培养对象。
我不会让自己失望,更不会让薛家失望。
经此,薛乐还是跟在夫人身后学习琴棋书画。
我依旧跟在老爷屁股后面跑酒楼田庄。
“爹,我想学鞭子。”
我爹书房挂着一条长鞭。
在我的记忆中,他没有在别人面前舞过长鞭。
但早年我爹跟在祖父身边走南闯北,想必拿的就是这条鞭子。
而如今诸事已定,薛家在京都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