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自小也是被叔叔婶婶娇养着长大的,现如今怀了身孕,每日在床上躺着吐的昏天黑地的。可盛紘的上司却是个有趣的人,在盛紘到任之前,他便打听出这个新科进士是从京城来的,且又娶了王太师的嫡女,日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如今王若弗怀有身孕,又是刚刚新婚,男人嘛,定是有所需要的。
于是,盛紘的上司孙知府便专门办了一个宴会,为盛紘接风洗尘,都是在官场打滚的人,每个人都有十个八个心眼子。
入座之后,孙知府拍拍手。
女子微微福身,婉婉落座。她伸出手,十指在琴弦上来回波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琴声时而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
一曲完毕,众人拍手称好,孙知府对着盛紘说道,“盛老弟觉得如何啊?”
盛紘起身对着孙知府行礼做鞠,说道,“这位姑娘弹奏的琴声十分优美,像小溪泉水叮咚,又有着忧伤,好似山谷幽兰,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孙知府哈哈大笑,“盛老弟真是音娘的知音啊,不如便让音娘跟着盛老弟回去吧。”
盛紘知晓这是孙知府给他送礼呢。
盛紘笑着说道,“上官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如此好的琴技,下官怎能一人独享。”
回到家中,盛紘与王若弗说起此事,王若弗打趣着说道,“如今我有了身子,官人怎不接了这个顺水人情,把那女子纳进府来?”
盛紘把手放在王若弗的肚子上轻轻抚摸着,说道,“娘子这般辛苦为我怀着孩子,又不辞艰辛陪我来到这偏僻之地,我怎能因为娘子怀着身孕便纳妾呢?”
不等王若弗感动,便听盛紘继续说道,“再说了,你我新婚,成婚不过几个月,若我此时纳妾,那不是打岳父岳母的脸吗?”
王若弗翻了一个白眼,果然,重来一世,盛紘还是一样的只为利益算计。
转眼到了冬季,冷风横扫,风雪漫卷,直扑廊檐之下。
‘姑娘,如今天气寒冷,你都快九个月的身子了,快快进屋去吧。”素玉端来燕窝却见王若弗站在廊下。
王若弗摸着肚子对着素玉说道,“外头天寒地冻的,也不知官人在县衙是否受冻。”
素玉扶着王若弗进了屋子,伺候她坐下后说道,“姑娘放心,那县衙又不是四处漏风,怎会冻着主君,只是,素玉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姑娘快要生产了,也不知主君何时才能回京城,要不姑娘给太师写封信吧。”
王若弗端着燕窝吃着,听到素玉说写信给自家父亲,放下燕窝说道,“来时父亲与我说过,官人来这儿是好事,过个两三年回了京城便可以谋的好的差事,现在虽说日子苦些,却也过的快乐。”
王若弗打趣着素玉说道,“莫不是你想快些回京城,与刘管事早些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