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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玉镯出来,我的灵力并不稳,也是怪事,偏偏只有顾浔的阳气能叫我舒服些。
顾浔皱着眉,沉默了许久,低磁的声音终于轻轻荡出来,「嗯。」
这一声回答,勾人极了,我乐滋滋地等他回来。
顾浔这个狗东西,他骗了我。
「姜凝!」陈述叫我时,我正全身发抖地躲在柜子的角落,头晕目眩,随时都会支离破碎。
「你别吓我。」陈述把我紧紧护在怀里,闻到活人的气息才让我有一丝力气骂他,「你们混蛋。」
敢骗我,都下来陪爷。
气急攻心,我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我躺在顾浔怀里,他习惯性皱眉,可见睡得并不安稳。
我盯着他,一直盯着他,着了魔似的想杀他,手落到他的脖颈处,顾浔睁眼了,极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
他比我还像鬼。
「你想杀了我?」顾浔不慌不忙地坐起,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愚蠢,这时候还不求饶?
我眸子里的杀气越来越重,他差点把一只鬼害死了,凭什么还在这悠然自得?
你拿什么跟我斗?如此普通却又如此自信。
我抓住顾浔的脖颈,阴暗的想法不断滋生,我想看他痛苦地在我身下求饶,最好哭着求饶。
「砰」,关键时刻房门被人推开,是陈述。
他能看见我在做什么,陈述手里的香烛纸钱散落了一地,赶紧跑过来拦住我,「姜凝,放手,你会后悔的。」
该后悔的是他!
不过,他倒点醒了我。
我不该动怒,要杀顾浔也不是这个时候,我需要他,他的阳气叫我舒服。
陈述还在跳脚,「姜凝,快放手。」
我松了手腕,这时候只需要一个台阶。
顾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只一味用情绪难辨的眸子盯着我不放,「她不会动手。」
他怎么知道?
我偏过头,对着陈述眨眨眼睛,赶紧求我放手呀。
「姜凝,我求你放过顾浔。」还好陈述会来事,我捡着台阶便下,「懒得跟你计较。」
这一句话还带着上翘的尾音,是他们求我。
我跟顾浔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陈述安抚完顾浔后,又虔诚地端着酒跑到天台来劝我,「顾浔就这臭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他差点害死我。」顾浔骗我,说好了三天没回就来接我,却把我晾了一周。
我被玉镯限制,它在哪我只能在哪。
就这么说吧,没有阳气的一周,于人而言是断粮一周,于我而言便是饥寒交迫快断气的一周。
淦,传出去我不要面子的吗?
「嗐,你消消气,要不喝点?百年的杏花酿。」
我拧着眉头睨过去,「我不喝。」
等等,「多少年的?」
「一百年。」
艾玛,真香。
陈述酒量奇差,他拉着我絮絮叨叨,「我这么跟你说吧,顾浔不是不去找你,是……嗝……」
这个剧情我熟,电视剧就是这么演的,一到关键时刻,跑龙套的准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