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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接着道,“出了宫门就有马车送你们去新的住处,哀帝啊,好好享受吧。”
他说话阴阳怪气,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出去没什么好事儿。
“谢陛下恩典。”
太监不屑的嗤笑了一声,便走了。
李慕恒愣愣地看向李奴颜,“姐姐,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了……”
奶娘徐氏更是双手合十,谢天谢地。
李奴颜只是嗯了一声,看了眼天色,“收拾东西,快走吧,皇贵妃那里应该马上也有消息了。”
今日便是太子的休沐,也不知道那个榆木脑袋能不能反应过来。
而皇上这么快就同意放了李慕恒,宫外肯定也早有其他安排了。
李慕恒赶紧起身,连声道,“好好好。”
柳邡言披着大氅,站在海棠花树下,好似一幅画儿,他伸手接住一朵儿,随即又弹指。
洞明道,“大人,是从西苑传来的。”
“西苑?”
西苑谁人会知道?他没记错的话,西苑总共就三个人。
“嗯,是一个女子,她并未说出您打探哀帝之事,只是当日皇贵妃要责罚哀帝,她说您……”洞明顿不住了。
“说我什么?”
“说您人好多管闲事替人伸张,又爱从那条路过,要是让您看见了必定会去管上一管。”
“…………”
柳邡言侧身看向洞明,“吾好多管闲事?”
“没有没有!是那个女子胡说罢了,定是情急拿您当了挡箭牌!给您惹了麻烦。”
柳邡言语气淡薄,“什么样的女子?”
他与宫中女子,可没有什么接触。
“哀帝身边的一个婢女,那婢女也是歹毒。
她说让皇贵妃先随意责罚下哀帝,等太子休沐,您不去宫中的时候再来。
可不曾想,前几日孙大人他们就一直上书请皇上放哀帝出宫,今日皇上下旨,送哀帝出宫,就在城北那边,以前的曲博侯府。”
柳邡言背着手,手指摩挲着手背,“洞明,你有没有觉得事情哪里不对?”
“啊?”
柳邡言看他的神情便知道这人悟不出来了。
“没事,你退下吧,去城郊看看庄夫人,告诉她我晚上过去就是了。”
“那我走啦!”
少年郎真是意气风发之事时,不走正门,偏生一个飞身上了院墙。消失在了他眼前。
柳邡言又抬头看着一树海棠,哪里来那么多巧合之事?
只希望不要招惹太多事端就好。
柳邡言又轻唤,“尚暗。”
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一瞬间就出现了柳邡言的面前。
他人如其名一般,像是黑夜的使者。
“主子。”尚暗声音沙哑,像是破旧的风箱。
“洞明到底年纪小,多有疏漏,皇上放哀帝出宫不是什么好事,届时选几人去那里看着,没有危及性命,便不要出手。”
李伟这人生性多疑,一旦知道有人暗中护着李慕恒,那必定给李慕恒召来更多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