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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巨大的黑白遗照上,妈妈温柔地笑着,就像她以往一样。
我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2
徐斯翰参加葬礼的采访被报道得铺天盖地,他在记者面前痛哭流涕,眼眶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说起这么多年我妈对他的栽培,情到浓时一度哽咽到说不出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难过得想随我妈一同去了。
我冷眼看着,比较着他前后的表现,心里暗道徐斯翰是个演戏的天才,如果当初我妈不救他,或许他也能凭借这份天赋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吧。
对,徐斯翰是我妈资助的孩子。
我妈遇见他时,他在跟人抢饭吃,明明骨瘦嶙峋,眼神凶狠得却像一头狼崽子。
我妈说他有野心,必成大器,可她忘了一件事。
狼,是养不熟的。
后来一切都顺理成章,他进了我妈公司,从底层做起,一步一步爬到了总经理的位置,他为人谦逊有礼,工作又积极上进,很难有人不喜欢他,我也是。
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从林夕死了以后吧,他终于顺了我妈的意娶了我,但好像没人快乐。
我知道他心里一直觉得是我害了林夕,所以他做的一切我都尽量去原谅,徐斯翰说,这叫赎罪。
我也知道他不爱迟淼,她只不过是林夕的替身罢了。
3
徐斯翰几乎是不回这个家的,所以我打开门看到那个躺在沙发上的人时,杵在门口怔了一瞬。
或许是灯光刺到了他的眼,他皱着眉坐起身。
“怎么今天突然过来了?”
他笑了一声,“钟杳,这也是我家,我回我家还要跟你报备?”
我不再理会他,径直走进浴室,葬礼这几天我身心俱疲,只想快点洗个澡躺下休息。
我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他就靠在浴室门口,吓了我一跳,没等我有反应,他就吻了上来,扑面而来的一身浓烈的酒气。
我一把推开他,“徐斯翰,你发什么疯?”
他倚在门边笑得像个妖孽,“钟杳,装什么清高呢?千方百计嫁给我,履行夫妻义务不是应该的吗?”
我低下头,“可我不想。”
“不想?”他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抬起我的下巴,“钟杳,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你想不想。”
说完,他不顾我的反抗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红印,我躺在床上眼泪直流,“徐斯翰,别逼我恨你。”
他好像停了一瞬,然后伏在我耳边恶狠狠地开口,“你不恨我,那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钟杳?你只有足够恨我,才能体会到我的痛苦。”
他折磨了我一整夜,窗外天光微亮时,他在床边留下了一张卡,“昨晚表现不错。”
我躺在床上像个残破的娃娃,望着天花板轻轻问他,“徐斯翰,这样侮辱我,你真的会开心吗?”
关门的声音很大,但我还是听到了那句话。
他说,“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