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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点了分寸二字,陆煦就迫不及待地维护起来:
「李薇,你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男人至死喜欢十八二十的女孩,三十出头的我对他来说不新鲜了。
只是,我只是……太相信了我们的感情。
总以为它无坚不摧。
我们在一起七年,太久太熟了,难免会有七年之痒,却没想到他厌恶我至此。
失眠了一整晚后,我联系私家侦探拍了些照片。
我向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性子,只是生活磨平了我的棱角。
而陆煦也错估了我的脾性。
去摊牌那天,我化了个娇艳明媚的妆容。
林悦看向我的目光里有片刻的惊艳,但又立马浮起了那股愚蠢的傲慢。
是年轻漂亮,可惜……脑子不好。
陆煦慌了,又很快恼怒地开了口:
「李薇,你调查我?」
他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质问。
我冷笑,「陆煦,还记得你求婚那天发的誓言吗?这是离婚和财产分割协议,你签了吧。」
毕业那年,陆煦向我求婚,没有鲜花,没有钻戒。
只有一个单膝下跪的白衣少年,被风鼓起的衬衫里藏着一颗赤诚的心,眼眸里只映了我一个人。
他说他将来发达了,必不负我,若是有违此誓,就净身出户。
如今,是物是人非。
「薇薇!」
他翻了几下,瞬间脸色铁青,伸出手想来拉我。
我迅速避开:「别碰我,我嫌脏。」
「你嫌我脏?你难道就干净吗?」错愕了片刻后,陆煦的眼神里浮起了戏谑和羞辱。
原来,他一直耿耿于怀那件事。
创业初期,有个客户指名道姓让我独自去谈。
我们都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若是不去,公司资金链就断了。
陆煦不想我去,却也没法。
我去了,在遭受猥亵之际,有人帮我解了围。
我如实告诉了陆煦,却没想到他从未相信过我的清白,甚至还拿这个来抨击我。
他撕了协议,用力摇了摇我的肩膀。
「离婚是不可能的,我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懂了吗?」
他仿佛笃定了我会妥协。
哪里是不想离婚,不过是不想签这份利大于我的协议。
看着面前这张狰狞的面孔,我有些恍惚。
当初创业,陆煦酒量差又拉不下来面子,很多单子,是我一杯一杯喝出来的。
喝到胃出血,他自责地抱着我哭:「将来发达了买个大房子金屋藏娇,再也不让你出去受人欺负。」
他的白衬衫磨得起毛也舍不得换一件,但每天都会为我熬养胃的汤。
以前缩在潮湿的地下室都不觉得苦,后来如愿住在大房子里风却呼呼刮地心口凉。
曾经那个穿着白衬衫赤诚腼腆的青葱少年,他去哪了呢?
我推开他,抖了抖照片。
「不懂呢!协议我会再寄给你,你要是不签,那就只有法庭上见了。」
闻言,林悦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