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川缓缓颔首，在颜清予差点错以为自己说服他时，才开口，“你学美术的？跨行拉小提琴？”
颜清予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季行川紧接着说，“画饼有一手。”
被戳穿了心思，颜清予脸上火辣辣的疼，“可能就是真饼。”
季行川反讽，“是不是饼无所谓，最后都要大开方便门，替你做一身儿嫁衣？”
颜清予脸颊红润，愁眉苦脸，“那是成人之美，锦上添花，您这可是日行一善，雪中送炭。”
电梯门开。
季行川跨步出去，颜清予紧随其后，前者说，“凭什么帮你？我和你什么关系？”
颜清予红着脸淡定的问道，“睡过算吗？”
韩特助：“……”
他都听到了什么震撼人心的劲爆消息！
季行川忽然转身，眼神盯着颜清予，略微有点古怪，“是谁说不走心的关系两次刚好，以后不要见面。”
颜清予就知道会提起这事儿，她很坦然自若，“是的，我打脸了。”
韩特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季行川眼神凉飕飕的扫过韩特助，径直推开自己办公室门，一边迈过门槛一边问道，“那怎么办？”
颜清予皮笑肉不笑，“我都把脸送上来随便你打了，当然是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季行川说，“我不打女人。”
颜清予盯着他两秒钟，手指捏了捏，丫的什么意思？让她自己打自己？
她笑着说，“巧了，我不打自己人，要不让你助理打？”
季行川真的看了韩特助一眼，后者赶紧没事找事，“季总，我还有工作，先出去了。”
韩特助匆匆离开，头也没敢抬，还关了门。
季行川坐在办公椅上，微微后仰，慵懒惬意，睐着颜清予，皮笑肉不笑，就像是入定的老僧看着一个拿着金钵坑蒙拐骗为生的半路出家小和尚一样。
颜清予心里犯着嘀咕，脸上带着职业笑，都没敢打量办公室装修，“季总，无利不起早，我都懂，我也知道季总对我继父的圈子感兴趣，如果季总能帮我这个小忙，我助季总打入内部怎么样？”
说实话，季行川还挺好奇的，“凭借邵明远的实力，这点小事还用得着你求爷爷告奶奶？”
颜清予如实告知，“不瞒你说，我叔叔之前没做过外贸单，这是头一回，原本邵家和崔家之间是有第三方来交涉的，结果第三方出了点事，进去了，邵叔叔不得不和崔老先生接触，但是两人年轻时候有些许恩怨，崔老先生又不好节骨眼为难人，怕人议论趁人之危，故而把事情托付给了崔九，而我和崔九又多了点私人恩怨，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惹出来的事儿，邵叔叔虽然可以找人说和，但是两人这么多年的不快，谁先低头谁就输了，年过半百的人了，不缺钱，拼命赚钱为的还不就是面儿，输了就是打脸，谁干？”
季行川道：“你知道邵明远和崔天昊之间的恩怨，是为什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