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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离谱的还是隔壁我发小李三八,他爹当年牵着狗出门时,那黑狗胆小,被路过门前的羊群一惊,扭头往院子里跑,把李三八他爹给拽倒了。
李三八他爹摔倒后下意识睁开眼,一眼看见了自家的尿罐子。
天意难违,这臭烘烘的尿罐子,就成了李三八的干爹。
上世纪90年代初,我出生当天,我爹闭着眼遛狗,睁眼看见的就是村后那棵千年老槐。
于是乎,我成了我干爹的第452个干儿子,在树上挂了个刻着我名字的小木牌。
没错,我有451个干哥哥,还有386个干姐姐。
年龄最大的干大哥,已经在后山坟地里埋了800多年了。
我还有个干哥哥,是我爷爷——亲爷爷…
说这么多,还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叫李初九。
起这名字的原因,跟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以前叫朱重八一样草率。
我是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出生的。
可能有人会问,我为什么不叫李重阳,怎么也比叫初九好听吧?
这事儿说来话不长,我爷爷他叫李重阳。
所以我的名字,只剩下李重九、李初九、李九九、李二九四个选项。
正好我妈姓初,索性我就叫李初九了。
我爷爷兼干哥哥李重阳,以前是十里八乡很有名的神汉,驱邪消灾、抓药治病样样精通,而且为人乐善好施古道热肠,因此威望很高。
然而我出生之后,爷爷却金盆洗手,不再干神汉的那一套活儿了。
别人问起来,他只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除了这件事,我和其他小孩没什么不同,跟一群小伙伴整天地头山间的疯跑,从小野到大。
变故,发生在我十八岁生日这天。
这一年我刚刚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所不好不坏的二流大学,选的理工科,机械工程专业。
开学时间是国庆假期以后,过生日的时候,我还在家待着。
中午我妈和我奶奶做了一桌子好菜,我们一家五口围坐在桌前,爷爷破天荒的允许我喝点酒。
半杯高粱酒下肚,浑身都热烘烘的,我把上衣脱了扔到一边,光着膀子刚准备继续喝,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喊。
大老爷可怜可怜我这叫花子,给口吃的吧,我已经七八天没吃饭了…
一听是来讨饭的,我动了恻隐之心,拿了两个大肉包子出了屋子。
大门外,一个又黑又瘦蓬头垢面的老乞丐正蜷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拍打着门槛。
我把手里的肉包子放在了老乞丐的破碗里头。
老大爷,吃包子吧。
老乞丐吸了吸鼻子,一骨碌爬起来,抬头冲着我露出一嘴大黄牙。
李初九,我不白吃你的包子,我给你钱。
说罢,老乞丐裹满污垢的枯手伸进怀里,摸出三个脏兮兮的铜板,要塞到我手上。
我多少有点嫌脏,赶紧后退了一步。
大爷,就两个包子而已,你不用给我钱。哎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