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景没有上流圈的陋习,但也和上流圈交际。
那群人偏爱舞蹈生,有十几年的童子功是最好的,柔软得可以翻来覆去各种姿势。
“毕业典礼你表演吗。”
温姮抿唇,“那天你来吗?”
“有时间会来。”
谢流景一贯是这副样子。
不明确的暧昧,不挑明的甜头。
留下回味,以及抽身的余地。
车拐弯开进小区,谢宅是1号院,一套四百平米的徽派合院,灰白色砖瓦,入户的影壁墙挂着大红色中国福字结,气派恢宏。
司机停好车,拿起扫帚扫干净车门外的雪,谢流景才下去。
皮鞋油光水滑,不沾一丝雪和泥。
谢流景下班住市中心的大平层,六日必须回谢宅,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饭,看新闻,向谢淮康汇报工作。
是谢老太爷那辈立下的规矩。
院子里的柿子树染着白霜,谢流景经过树下,抬手摘了一颗大的给温姮。
“柿子熟了。”
她一摸,带冰渣的。
生理期不能吃凉。
温姮摇头。
他握在手里,“不爱吃了?”
“过两天再吃。”
温姮也不晓得他懂不懂,她不可能怀孕的。
谢流景迈上台阶,打开红木大门,吩咐迎接的保姆,“煮梨汤,温姮喉咙不舒服。”
她瞬间想起谢流景那晚躺在浴缸里,摁住她后脑勺往下压的一幕。
腹肌紧绷,硬邦邦的,硌得她嘴唇发麻。
温姮半点经验也没有,疼得谢流景额头冒汗,他仍旧没松开,嘶哑着喊她名字,逼她对视。
他竟然不避讳她,光明正大提这茬,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温姮面红耳赤。
进客厅,谢夫人正在和谢淮康的秘书通电话。
秘书说住在电视台对面的京西宾馆,吃了烤鸭,明天回家。
温姮有朋友在京西宾馆做服务员,住客是一等一的厉害人物,进出要审核通行证,安检很严格,连房间和饮食都不允许拍照。
谢流景也去参加过商业峰会。
“提醒老谢吃降压药,少抽烟,流景的事情我会办好,放心吧。”
挂了电话,谢夫人招手示意温姮坐,目光随即定格在她的挎包上。
这款包的配货大约要50万,比包还贵,温姮开始实习就不收谢家给的生活费了,赚的工资连一根背包带也买不起。
她察觉到谢夫人的目光,身体不着痕迹挡住包。
谢夫人慈爱笑,“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谢叔叔惦记你。”
“我也惦记谢叔叔。”
“姮儿,你妈妈的治疗费够用吗?”
谢淮康夫妇私下叫她“姮儿”,清脆圆润的儿化音,谢流景从不这么叫,只在床上欲生欲死的那几秒巅峰,他颤抖着叫过一次。
姮儿。
粗重的喘息,凸起的青筋。
满是雄***望。
叫得她瘫软。
谢夫人继续说,“疗养院的花费大,不够要告诉我,你专心上学,赚钱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