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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水走在前面,一只手拿着他家的莺歌牌手电筒,另一只手拿着木棍一边走一边在经过的草丛里打几下,是要惊走草丛里的蛇。
我手里提着个大麻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远远的看到山坳里的乱坟,莫名其妙的有些慎得慌。
“二水我看现在不晚了,要不明天再来下套?”
二水停下身子,用手电筒照我的脸,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把手电筒拨开。
“别拿电筒照我,刺眼!”
二水嘿嘿笑道:“卯子,咱都到这儿了,你现在说明天来......不会是怕了吧,只要你说害怕,马上回去。”
“怕个屁,你说谁怕了!”
我和二水从小穿一个裤子长大,在谁面前丢面也不能在他面前丢面,我把手电筒和木棍抢过来,又把麻袋强行递在他手里在前面带路。
一进山坳里,就感觉明显要冷许多,我紧了紧衣服,没走几步就看到坟上面二水说的那窝山鸡。
山鸡有五只,身上的羽毛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捉山鸡的法子很简单,只要把手电筒冲它们眼睛一照,山鸡就跟傻子一样杵在那里等着被抓。
我躲在坟堆后面,压低声音冲二水喊:“赶紧的,动作麻利点儿!”
二水蹑手蹑脚从侧面绕过去,提着麻袋就往山鸡上扑,一麻袋下去就套进两只,剩下的几只被惊动,“咕咕”叫着跑没影儿了。
山鸡扑腾得厉害,二水在麻袋上打了个结背在肩上,脸上堆着笑走过来。
突然他“唉哟”一声,扔下麻袋蹲在地上,我急忙跑过去,看到他的裤腿已经被血液浸湿了。
二水撩起裤腿,小腿肚上有道口子正冒着血,伤口平平整整像是被锋利的刀割过的一般。
“没事,可能是刚不小心在石子上刮的,过两天就好。”
二水放下裤腿,重新背起麻袋,对我说:“卯子,这山鸡先放你那儿还是我家。”
“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放你家吧,明儿我带爷爷去你家吃饭。”
“成!”
回村后,我们也就各自回去了。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在那片山坳前面的歪脖子树下站着,看到个老太太领着二水经过我,二水表情木讷,呆呆的看我一眼就跟着老太太走进坳子里面。
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我就坐在院子里抽烟,想着昨晚的那个梦,总感觉这个梦有些奇怪。
忽然院门被敲得“砰砰”响,我打开门看到的是二水的母亲刘婶,她说二水昨天跟我一起出门后一宿没回去,问是不是在我家。
一听这话,我立马就急了,说昨晚我和二水的确是各自分开后就回家了。
我和刘婶在村里来回的找,每一家都问了,村民都说没有看到二水。
我立即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带着刘婶去了山坳。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还没到山坳,就看到山坳前面的歪脖子树上挂着个东西,隐约可以看清那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