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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你应该去为她准备热水袋、热水以及红糖水。”
“实在忍受不住的话,可以去医院输液。”
“而不是来找我的麻烦,对我大喊大闹。”
“我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杀人犯法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他沉默地盯着我,一言不发,表情从一开始的愤怒转变成了有些不自然。
他就这样站在门口与我对峙。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的苏梨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听起来实在是太假了。
但陆承渊听到苏梨的声音后,还是立刻转身下了楼。
我望着他的背影,看来这个苏梨,他是真的喜欢。
从前他带在身边的女人不会超过半个月,而苏梨已经跟了他快半年了。
我贴心地打了司机的电话,吩咐他送陆承渊和苏梨去医院。
他们离开后,我下楼,去冰箱里取了些冰块装进保鲜袋里冰敷我的脸。
曾经我也是有仇必报的脾气。
没想到如今我的脾气竟然好到被打了一巴掌之后还能笑意盈盈地告诉他,遇到这些问题该怎么解决。
不幸福的婚姻就像一把搓条,将我所有的脾气都搓得圆滑,无论如何都不会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像个发狂的疯子。
他那句“你没有资格跟我闹脾气”彻底将我的所有念想都斩断了。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能记住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嫌恶。
好在冰敷及时,第二天醒来之时,我的脸没有昨天那样肿得厉害。
只是那巴掌印还留在脸上。
我往脸上打了点粉底才将印记遮盖住。
到展厅的时候,需要出展的画都陆陆续续地都到了,距离开展的时间只有半个月了。
时间相当紧迫,工作室的同事们一人就做了好几人的工作。
从展品装运、卸货,最后上墙、灯光、每幅画的间距等等,每一个环节都要经过不停地调整。
我将这次要展出的所有作品清单做了个总结。
尺寸、作者、作品名字、作品材质等都做了个具体的表格。
之前定制的导览手册和画册都已经到手。
自从我让司机送陆承渊和苏梨到医院后,加上这些天我早出晚归的原因,我和陆承渊大概有十多天没见过面。
这样也好,我也乐得自在。
就在我核对清单的时候,我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争吵声。
3
我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声源处走去。
“怎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我走近看到林沐沉着一张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她对面的王旭也是一脸愤愤不平,二人谁也不愿各退一步好好说话。
谢苗苗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将我拉到她身旁:“王旭觉得《春》系列是四幅画,打光应该偏下,间隔五公分最佳。”
“林沐却觉得这个系列的作品如果打光偏下就不能将画的意境完美展现出来,二人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