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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迭和他一击掌。
“成交。”
……
8
沈泽那日最终还是没和我同房。
他脸黑得像锅盖,拂袖而出,直奔隔壁。
不久之后,隔壁响起了宇文妙腰间铃铛的叮当响声。
还有女子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我长出一口气。
终于清静了。
一边的夏妈妈有些忧愁地劝我:
“王爷都快一个月没看过夫人了,今天没坐一阵子又走了……”
“走了才好呢!”我反驳她,“这个人心思难测,又爱出尔反尔,讨厌死了。”
夏妈妈急急想来捂我的嘴,被我挡开了。
可我不找麻烦,麻烦自来找我。
傍晚,宇文妙一身金玉,跑到我的院子里,硬拉着我要和我玩投壶。
“最近六郎教我的!说这都是达官贵人们才学的游戏呢。”
“王妃如此尊贵,不会连投壶都不会吧?”
她说中了,我是不会。
沈泽也从来没同我说过这些个。
可她进了平湖居,拉着我的袖子,硬生生把我往外扯。
9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同她站在院子里比投壶。
她一边拿着箭瞄准,一边同我炫耀:
“我头上这根红宝石簪子,是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还有呢,我身上这件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湖绸,辅以苏绣,真是漂亮。”
“呀,忘记王妃姐姐在王府待了太久不出门,想必是不知道这些了。”
我出门的。
我每日都乔装改扮,微服私访,去铺子里巡视。
我不知道,只是因为不关心。
可宇文妙仍不知好歹地叽叽喳喳:
“姐姐整日板着一张脸,难怪六郎不喜欢!”
“真想知道姐姐生气或嫉妒起来是什么样呢,说不定比冷着脸更美~”
她扁了扁嘴,而后扔下手里的箭,一扭身就往内室走。
我慌了,急急跟在后面。
宇文妙夺起书桌上的笔,看也不看桌上摊开的书是不是能写字的,就在上面画了一只大乌龟。
那是郊外盐庄的账本。
我急了,扑上去抢过她手里的毛笔。
宇文妙咯咯笑:“王妃姐姐急了,真可爱……”
我气得满脸通红,扬手就是一巴掌。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啊?!
宇文妙脸上戏谑的笑意消失了,她被我打得身子歪了一歪,向后倒去。
刚好碰翻了桌上的烛台。
蜡烛的火焰,顿时点燃了一边堆着的纸片子。
那是一堆欠条。
原本是准备着秋日巡视的时候,收钱用的凭证。
宇文妙摔了个屁股蹲,可我顾不上她。
夏妈妈也冲上来,和我一起抢救烧着了的欠条。
“拿水来!拿水来!”我声嘶力竭。
宇文妙嫌不够热闹似的,反而坐在地上,抹起眼泪叫唤开了:
“王妃姐姐好狠的心,为了几张纸片子打我……”
“你给我闭嘴!”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抓着手中的笔,直直扎进了宇文妙的一只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