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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女娘。”我微笑问道,“我家三妹素日良善温顺,而你近日才进京。枝意实在想不出你二人有何深仇大怨让你意图致我三妹于死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赵宣浑身一颤,强忍眼泪咬唇道:“我就轻轻推了她一把,她没站稳就掉下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好笑:“不是故意的……赵娘子这一句不是故意,我三妹至今昏迷不醒。”
我冷眼看她,“今日这遭很容易解决,赵娘子也进水里走一圈,我便代我三妹原谅你。”
“窦娘子!”赵宣愣了一愣不可置信抬头,惊愕道:“她不过一个庶女!”
我转身坐在奴婢搬来的凳几上,淡声道:“赵娘子在我眼里,还不如我家三妹。”
赵宣豆大的眼泪落下来,求救似的看向四周。
然而与她交好的女娘大多都是表面关系,哪里肯为一个来京不过数日的女娘而得罪我。更有也是世族庶女出身的,心软想为她求言两句,可听她到那句“不过庶女”翻了个白眼,也离她远远的。
“女娘,三娘子醒了。”李清梧身边的女婢出来唤我。
我起身进去前睨了赵宣一眼,莲步轻移,头也不回:“赵娘子想清楚了,我若转变心意此事可就不是如此善了。”
“窦枝意!”赵宣在我身后嘶吼。
“赵娘子省省吧。”御史大夫家的女娘凉凉开口,“窦娘子已经算是善良仁慈。若我家姊妹被你推下水,纵使是个庶女我也要扒你一层皮。”
几名簇拥着她的女娘撇嘴一笑,想来都是这么想的。
女娘在外无论嫡庶,一应代表家族与父兄脸面,岂能任由人欺辱。
赵宣眼眶通红,用手帕捂着嘴跑了出去。
我在里间并不知道外面事情,芫荽附在我耳边轻轻说完,我道:“随她去,她既不愿我也不好强求,你将此事回禀与赵二娘子。”
芫荽应声是,撩起帘子走出去。
“阿姊……?”
榻上人转过素色小脸,眉眼似出水芙蓉却因为落水添了几分羸弱。
神情,容貌,都与平常无异,唯独一双怯怯垂下的黝黑眼珠此刻亮的惊人。
我挑了挑眉,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道:“阿姊在这,如溪莫怕。”
闻言,李清梧侧眸怪异地看了我一眼。
窦如溪抿唇点了点头,看起来乖巧极了。
恰巧这时我母亲谴人来说,褚夫人和褚小侯爷到了,我顺势起身道:“我让人将车马牵来送你先一步回府。”
因为我与褚小侯爷早以订下婚约长安人尽皆知,所以那奴婢来禀时并未遮掩。
李清梧抿嘴打趣道:“听闻褚小侯爷不喜到旁人家做客,看来言不尽实。”
窦如溪眼睫颤了颤,问道:“褚小侯爷?褚疑?”
李清梧道:“长安城只一位褚小侯爷,自然是他,三娘子怎么了?”
窦如溪一阵恍惚,愣愣地答:“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