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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了定神,看向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当年熟悉的感觉。
犯过一次蠢就够了。
典礼结束不久,我求了谢衡想回家看看,谢衡没有多想,还安排了不少人陪着我,又准备了许多礼物让我带回家。
我得体地应着他的话,行礼谢恩后便启程回家。
我让母亲帮我寻一名郎中,要可靠而且绝对忠诚的,我求哥哥用了一些手段把他安插进了太医院,让他每日照顾我的日常起居。
我又试探性地问了哥哥的意思,我怕要走的这条路会离经叛道,谁知哥哥只是笑了笑:“原来我们意儿终于能看得清人了,我还担心你要这样糊涂一辈子呢?”
我知道,哥哥是怕我心里有压力。但是我很难相信,满门忠良的沈家,会选择不臣之路。父亲为国征战半生,最注重仁义道德,他也会支持我的决定吗?
哥哥许是看出了我的担忧,他握住我的手:“父亲不愿你为难,才隐忍多日,妹妹当真以为,父亲和母亲真的不知道你的处境吗?只是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哪怕要糊涂一辈子,也愿意。”
上一世的时候,哥哥从来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摸着我的头:“意儿开心就好。”
原来,痴傻被乱了心智的人只有我。
我和哥哥商议如今先由兄长跟父亲去戍守边疆,待父兄归来,寻个由头留在京城,反正这局面,谢衡想撕开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回宫以后,太医检查过我的寝宫,从我每日熏的香中发现了一味香,无毒,只是会让人觉得身体虚弱疲惫,每天都无精打采。
这香本来不是我应该用的香,谢衡还是太子的时候,我闻到他衣服上的熏香,随口提了一句,他便赐我香,让我身上的味道和他一样。
当时我只以为他想补偿我,却不承想他想通过这种方法,架空我的权力,避免出现沈家独大的情形。
原来上一世我难产,我气虚弱,都是拜他所赐。
可是人总是会变的,我也是。
我将这宫里的人悄悄地里里外外换了一遍,同时也留下几个眼熟的在谢衡面前,防止谢衡起疑心。
我把香换掉,又做出每天都身虚体弱的样子,谢衡还是跟往常一样,流水般的补品送往宫中。
我也收敛了脾性,经常去给谢衡送些糕饼吃食,还把从宫外买的手帕荷包送到谢衡宫中,采盈知道如何添油加醋地诉说我为了绣这些东西扎破了手,熬红了眼。
没过多久,太医查出我有了身孕。
上一世,我怀孕的时间没这么早,我当时日日跟谢衡闹矛盾,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后,就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如果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四个月后,淑妃也会被查出有孕。
其实本来后宫中谁生孩子,谢衡又娶了谁,我不在乎的。但现在,后宫中出生的孩子越多,对我的处境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