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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厉害。”他含糊不清地说,眼睛在脑袋里翻来翻去。黑发的米奇掉了一大块漂亮的鬃毛,露出了一块肉,小慈祈祷着,这块肉没有露出骨头,但他不能用足够稳定的目光看清楚它是否长得那么深。
他的左耳不见了,下巴上的一道可怕的划痕显示出他的牙床是白色的,湿漉漉的。Q国人说:“他一定是被最后一棵树撞到了,”“一定是被撞到了,”小慈说。
她把米奇的头拉到膝盖上,把伤口擦得干干净净,上官晓霏问,“你能帮帮他吗?”“没什么”她坦白道。 “来,帮我让他舒服一点。
她调整他的身体,让他渗出的头靠在老妇人的大腿上。 “对不起,”她告诉她。 “但我得进去,给我一秒钟。”那个女人可能给了护士一秒钟,但队伍却没有,一颗炮弹在他们前面横穿马路,穿过树林,穿过两个轮轨,进入另一边的树林,在那里有什么大到足以阻止它。
接着是第一匹,接着是第三匹,马尖叫着,后腿直立,克林顿与缰绳扭打着,用咒骂、威胁和许诺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在上天的份上,继续拉。
马儿们一个接一个地站稳了脚跟,向前冲去,把那辆破旧的马车推了上来。 但是车轴发出危险的嘎吱嘎吱声,米奇不停地流血,在树与树之间的空隙处,枪声嗖嗖地打在树干上。 “这辆车跑不了了!再走一公里!”克林顿喊道。“我们已经走到铁路线的一半了,只需要再走一公里!”“但它不会的,”小慈喊道。
“圣洁的耶稣都在地狱里开枪了!” 克林顿哽咽着,声音大到护士能听到。 她抬头看他凝视的地方,瞥见一个巨大的东西在他们身边移动,不是跟上步伐,而是在几乎把所有东西都藏在二十多码以外的茂密树干之间来回躲闪。
她大声问道,忘记了自己的礼仪和长长的惊恐,“他们不只是把引擎带来,”克林顿一边看着路一边对她说。 “那些混蛋带来了一个步行者!”“这是什么?”
另一块石头或一个坑洼又把马车撞得砰砰响,然后车轴啪的一声折断了,把马的后部拖到地上,把乘客和货物都溅了出来。
小慈女神用她的躯干搂着米奇,用她的手臂搂着抱着他的老太太,就这样一直抱着他,紧紧抓住驾驶座下的一个角落,直到马儿们被劝说停止拖着沉重的重物,让它停下来。
一半离开马路,一半在马车上,马车的侧面像西风一样伸展开来,只是马车敞开着,看起来更加无助。
“该死!” 克林顿发誓,当他从马车上爬下来的时候,他跌倒了,爬起来。 然后他开始解开马的缰绳。 一阵迅雷不及掩耳的子弹从树上射了出来。
其中一匹马被撞到侧翼,当它嚎叫时,听起来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异国情调。小慈开始指挥那对留在破车里的老夫妇,她哼了一声,把米奇举起来,像一袋食物似的甩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