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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妙忽然笑起来:“也没事,他是走了又不是死了,以后肯定还有机会。”
赵兟张了张嘴:“说得我心里倒有点难受了,感觉耽误了个大事。”
“嗨,别内疚,这也不是你耽误的头一件了,当然我估计也不是最后一件。”陈妙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赵兟半天没说话,走得也慢了点。
到了地铁站入口,他又把话头挑起来:“其实我刚刚挺想说,那我以后就少跟你玩,不耽误你事了。可咱们好几年没见了,刚碰见就让我说这话,我实在舍不得。”
陈妙也站住,仰头看着他,顿了顿,伸手揪住赵兟的鼻子,话音里都带着笑意:“你还敢不跟我玩了?行啊赵兟,长大了翅膀也硬了。”
听到这话,赵兟也笑了,一脸的心甘情愿。
怎么会不跟你玩呢,好不容易与你重逢,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夏日沉闷,总是让人懒洋洋的,往年的这个时候赵兟最喜欢赖在空调房里,或是被爷爷赵四爷抓着练习。但今年自从和陈妙重逢之后,他一反常态,时不时就去找陈妙,似乎是要把过去几年浪费的时间全都补回来。
陈妙本就刚搬来这里不久,球队里也正好放了一个月的假,正是闲得慌的时候,也乐得和他一块儿。
这一日赵四爷通体舒泰,正躺在阳台摇椅上瞎晃。赵兟见左右无人,偷偷跑到他跟前:“爷爷,我出趟门啊。”
赵四爷斜他一眼:“你小子做什么去?这几日总是鬼鬼祟祟,莫不是和人打架闹事?不许去,在家好好学基本功。”
赵兟蹲下来,摇晃着他的手臂:“哎呀,爷爷,我想去瞧瞧我陈师爷,他说好今天给我说活的。”
说活,意为指导节目表演。
赵四爷:“哪块啊?”
赵兟眼珠子一转:“呃,《空城计》。”
“他的《空城计》还是我过的,有什么不懂的我直接给你说。”
“哎呀,爷爷。”赵兟撒娇,“您就让我走吧。”
“说吧,你到底干什么去?”
赵兟泄了气,往地上一坐:“我找陈妙去。”
“人家陈妙不训练吗,哪有工夫陪你玩?噢,对了,你拨个电话给她,我要问问贤侄女何时来咱家小住?我陈师弟又要随团下基层,前些日子将他女儿托付给了我。”
赵兟一听眼睛都亮了:“我亲自去问,这不显得挚诚嘛!我这就去,爷爷您放心吧,陈妙不训练了,她也放短假。”说完也不给赵四爷说话的机会,一溜烟地跑了。
离开家后,赵兟顶着烈日“吭哧吭哧”地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陈妙家楼下,此时他只觉得自己背心湿透,伸手一摸,果然身上都是汗。
停好车,他往有阴凉的地方一猫,从包里掏出一个喇叭来,一摁按钮,赵兟事先录好的声音缓缓传出,夹杂着点儿电流的响动。
“陈妙同志你好,我是你的朋友赵兟。我希望你赶紧下楼,舅妈家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做饭了,要想赚钱,就不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