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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更紧张起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黄姨把我领进去,然后冲屋子里喊;累死我啦!小宇哥,我把你宝贝儿子带来了!
我偷偷向里面看去,屋子里正打着麻将,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一旁看着热闹,每个人都看上去那么欢乐,笑得那么放荡。
四个男人在打着麻将,我一眼就看见了靠窗户坐着的那个男人,光着膀子,上身纹着一条大龙,龙头在胸口伸出火红的舌头。
这就是我记忆中无数次出现的,对爸爸最深刻的的印象。
这个男人仍然眼睛不离牌桌,全神贯注的打着麻将。
黄姨尖声喊道:你儿子来啦,你要死啊,也不出来接接!
我怯生生的看着那个男人,仍然没什么表情,忽然他一抬手大喊:自摸。胡了!
然后把牌一推,说:给钱吧!其他三个人垂头丧气的掏着钱。
黄姨拉着我走了进去,我很拘谨的看着屋子里的人,屋子里的烟味辣的我睁不开眼,呛的我不停咳嗽。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拍了下挡住他路的一个女人,说:让让啊,你这把路全挡住了!那女人娇羞的打了一下他,躲到一边。
他走过来,用手按在我头上,仔细端详着我。黄姨在一边说:这孩子,长的跟你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啊!
他轻蔑的笑了下,说:我可比他帅多了!没一点狠劲!哪像我!
说完他把手拿了下去,顺手点了支烟,然后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拉过一个女人抱在怀里。那女人撒着娇,笑得花枝招展的。
屋子里的几个男人也都光着膀子,每个人身上也都有各种各样的纹身,长的凶神恶煞一般。那几个女人都神情怪异的看着我,脸上都带着笑意。
墙边的佛龛上,供奉着关羽像,另一边的墙上却是一张大大的女画像……
我还在愣神,对被突然带入这种环境很恍惚,一直都老实听话的我,想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进入这种环境。
黄姨推推我说:喊爸呀!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爸字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忽然感觉喉咙一阵发干发紧,胃里的东西往上翻腾着,我急忙捂住嘴,跑向了卫生间,吐了起来。
黄姨哈哈的笑着,说:你看宇哥,喊你爸是这么恶心的事情啊?
那男人不屑的说:靠,跟他妈一个样!晕车,穷命,就坐不起车!
黄姨忽然想起什么说:诶呀,都忘了。还有生意呢,那个司机还等我呢。车费免了,我给他打个七折。
一个女人尖着嗓子说:那你不吃亏了嘛!
吃什么亏,老娘也不花什么本钱。大不了多来几次,就当薄利多销了!黄姨说完就走了。
我吐的差不多了,爬在手盆上打开水龙头洗着脸。好难受的感觉,我好像从小坐车就有晕车的毛病,从外婆家到这路可不近,我就更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