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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也说了,臭了跟你们也没关系,而且我们这人也臭不了,你放心吧。那人说完这话,似乎觉得有点说多了,任是猴子再问什么,那人都不肯再说了。最后猴子还想问点有的没的,那人撂了狠话,你要是不接我再去找别人。
这么好的事儿没有不接的理由,猴子什么都不问了。
但是路途这么遥远,让我爹一个人去是不可能的。我爹拍着胸脯,说没事,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阴兵过道我都遇见过,这事儿我一个人没事。
猴子摇头晃脑,不行,最起码得安排一个跟你换班的。就这样,放放成了我爹的临时陪驾。
本来我爹以为,不就是一个活吗,虽然路途稍微远点,我一个人可以应付过来。
猴子叼着烟跟我爹说,这不是稍微远点,这他妈是特别远,一千五百公里,你俩三天能回来就不错了。
我爹说,日夜兼程,三天能回。
猴子拍着我爹的肩膀,别日夜兼程,该吃吃该喝喝,这么远去一趟,走慢点,就当旅游了。猴子说完话,先给了我爹三千块过路费和加油钱。
而且猴子跟我爹说了,这里面这事儿有点儿古怪,我不在,你千万要小心。猴子说的话没错,光从棺材就看出来了。
别说猴子了,我爹看到棺材脸色都有点绿。
那是一个大黑棺材,棺材头上画着寿字,而且棺材横七竖八的绑着红绳。那红绳看上去也不粗,但是我爹有经验,一眼看出来那都是麻绳。麻绳这种东西极其的强韧结实,而且越是遇水越是结实。特别是手工麻绳,遇水了刀都不一定砍得断。
那棺材被麻绳绑了几十道不说,而且那棺材从头到尾贴了很多黄纸。这些黄纸我爹太熟悉了,这些都是黄符,我们家全是这些东西。我爷爷帮人看事的时候,要是遇上了特别凶悍的,这些黄符就派上用场了。
要是光有这些也就算了,那黑棺材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细纹,好像用什么东西画上去的细线。这些我爹也知道,小时候我爷爷帮意外身死的那些人下葬,就会用墨斗蘸着朱砂在棺材上打线,一般讲究七七四十九,也有九九八十一的,但是后来大家都懒了,就变成了三三得九。
那托事儿的是一男一女。男的瘦小干枯,面色黝黑,一双小眼睛咕噜咕噜转,塌鼻子大嘴巴,嘴唇上流着两撇胡子,身上穿的粗布褂子裤子,脚上踏着一双黑布鞋。看着猥猥琐琐的,跟个小偷似的。
女人相对男人而言,就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女人身上穿着打扮一看就不平凡,用雍容华贵来形容也不为过。耳朵上戴着耳环,脖子上挂着珍珠项链,手上戴着翡翠戒指。身上穿着暗红大花裙子,看那料子丝滑明亮,一看就不便宜。
两个人看人的态度也不一样,男人看人贼溜溜的,女人昂着脑袋有些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