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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伙计很是纳闷,“掌柜的,这陛下都把瑞王老婆孩子给杀了,瑞王还不得更生气,然后一下子打过来啊,怎么听你们的意思,反倒是,看他没孩子就不支持他了?”他挠挠头,还是一脸困惑,“就算孩子真没了,那当王爷的,身边还能没几个女人啊,再生不就是了。”
书画铺子老板笑嘻嘻的招招手,待伙计凑过来,方笑嘻嘻的解释,“因为咱们瑞王殿下他,不行啊。”说完,不顾伙计那一脸天崩地裂的表情,又耸着肩嘿嘿嘿笑得意味深长。
不能吧!不会吧!怎么可能!那可是瑞王!我回去后会不会被灭口!伙计内心尖叫,却又抵挡不住好奇,“掌柜的,这是怎么说的,你再讲……那是什么?”
远远的南城方向,天边像是日出时一般,映出了火红的光。
“那是,”茶铺老板失神喃道,“成国公府的飞雁塔啊。”
“飞雁塔,走水了。”书画铺子老板这才反应过来,复又惊声,“走水了!走水了!伙计…”
咦,我家的伙计呢?
成国公府乱成了一团。
成国公夫人是太后娘娘嫡亲的幼妹,飞雁塔就是太后娘娘着人为国公夫人建造的,今日又是国公夫人寿辰,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大办,但总有些关系亲密的亲朋不能拒绝。因此,说是小聚,实际到的宾客却也不少。
中途一位贵客到来,国公爷和世子便离席了,只剩了庶出的二爷招待。亲友众也能猜出贵客是谁,因此不但不会不高兴,反而乐呵呵的与有荣焉。
只是不过三刻,就听得一片嘈杂,管家冲进来,一脸灰丧告诉二爷,飞雁塔走水了,国公夫妇、世子、甚至还有贵客,都在塔上!
曲二爷当场失手摔了碗筷,面色大变,转头马上安排人全力救火。
展松混入救火的人群中,近距离的去瞧了瞧,然后在心底幸灾乐祸。
塔内不知是有什么燃料,离得近了能闻到一种特殊的刺鼻味道,水是泼上去了,但一开始,塔内火就是不见灭,倒是外围能形成阻隔带,把火势控制住。
但重要的是控制火势吗?重要的是塔里的人啊!
人群中,住得较近的官员家也都来了,一边帮着扑灭火势一边悲哭,展松瞧着他们手里的小盆,估摸着,这些人也就做个形式。离得远远的,洒得只剩一小半盆的水一泼,再大哭几声,也不说冲进去救人之类的话。
倒是人群外围,前两年致仕的柳相一脸哀色地往火场里奔,又被儿孙死死拉着,不得寸进,仰头看向燃烧中的塔顶。
展松耳朵尖,在众多无意义的奔溃呼喊里听到他哭着道,“跳…你快跳下来…接着你…”
好家伙,这是哭得最情真意切的了,没听说老丞相对皇帝有这么深的感情啊?这感情充沛的,难怪人家能做丞相呢,不能比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