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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沈老夫人侧腰一痛,直接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母亲!”邹氏吓坏了,急奔过去。
刚才还哭喊的花芜也是猛地打了个哭嗝,眼泪差点给吓没了。
裴默伸手将雁笙捞了起来,看着她脸上如纸苍白,唇边血迹刺眼,他陡然戾气勃然:“杀了她们!!”
沈雁笙吓了一跳,没想到裴默会突然过来,眼见着沈老夫人她们惊恐尖叫出声,她连忙伸手躲在披风之下拽了拽裴默后腰的系带。
“沧浪。”
裴默戾气一滞,垂头看向怀中,就见小女娘紧闭着眼长睫不断颤动,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低头凑近她脸边,就嗅到她嘴角挂着的那殷红血迹里传出些古怪味道,脸上有一瞬间的沉默,裴默眼底生恼,忍不住用力掐了下雁笙的腰肢。
雁笙疼的险些叫出声来,忙用力环着裴默的腰,脑袋蹭了蹭他手无声示弱。
裴默低哼了声,握着她腰肢的手松开了些。
沈老夫人后腰都差点被一脚踢断,裴默刚才虽叫的及时,可沧浪也一剑划破了她的脸。
她往日里就算与人争执,或是有所摩擦,也大多都是口角争端,她何曾遇到过这般凶残之人。
沈老夫人满是惊慌的跟同样吓得面无人色的邹氏抱成一团,明明浑身发抖却还色厉内荏:
“裴督主,我是朝廷诰命,是沈国公府的老夫人,你若敢杀我,朝中的人是不会放过你,陛下也不会放过你……”
唔!
沧浪手中一挥,就一剑柄打在沈老夫人嘴上,她顿时疼得险些晕过去。
“吓唬我家督主,嫌命长了?”
沈老夫人脸色惨白,邹氏也是瑟瑟发抖。
裴默抱着怀里“昏迷”的小姑娘朝着二人走去,衣袍落在二人脚前就吓的她们猛一哆嗦。
“哪只手伤的她?”
沈老夫人瞳孔剧颤。
邹氏咬着嘴唇瑟缩出声:“裴督主,我们不是有意要伤雁笙,是她说话太过不孝,还言语辱及尊长……”
“本督问,哪只手伤的她。”
邹氏脸一白。
裴默扭头看向花芜:“你说。”
花芜本就是沈雁笙捡回去的丫环,跟她一起长大,只一心一意对自家女郎,她毫不犹豫就指着沈老夫人说道:“是老夫人打的女郎,用的右手。”
“裴督主……”
沈老夫人慌了神,张嘴刚想求情辩解,哪想裴默直接一脚踹在她肩头,将人踢翻了过去,没等沈老夫人手忙脚乱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他就猛地抬脚踩在她右手手腕上。
啊!!!!
沈老夫人眼前一黑,疼的凄厉惨叫,伴随着骨头都碎裂的声音,下一瞬她那条胳膊如同废布瘫软在地。
“本督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沈家的人,沈雁笙,本督护着。”
沈老夫人眼泪横流,嘴里断断续续的全是惨叫。
“还是你们沈家将本督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裴默碾动了下脚底,沈老夫人惨叫更甚,刚眼前一黑晕过去就又疼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