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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去给她看病,”谢时渊转动手上扳指,沉吟片刻,“太子妃平日里如何?”
“这……”高毅答不上来了,叫苦不迭,心想您从前不是不关注太子妃的事吗,今日怎么如此好奇。
只能斟酌道:“太子妃平日里不喜热闹,深居简出,想来一直都很清净……”
高毅正说着,却正好能听见不远处的湖心小亭里传来的嬉笑声,其中数苏清漪的声音最突出,摸了张叶子牌丢在桌上,眼神一亮:“我又赢了!”
谢时渊一个眼刀飞过来。
这就是高毅说的深居简出,不喜热闹?
高毅被那一眼看的冷汗都下来了,抖着袖子擦了一把:“殿下,是否要老奴去跟太子妃说……”
“不用。”谢时渊抬手。
隔得远了,看不真切,却能看清苏清漪脸上轻柔的笑。
那笑和平常并无两样,却依旧能发现细致不同,和在他面前笑的虚假不一样,苏清漪此时此刻,是发自内心真心的喜悦。
如果他现在过去,那笑又会刻意的换成假笑,所有人都会变得战战兢兢。
谢时渊从前从不在意这些。
他站在原地看了半晌,久到高毅心里都在打鼓,他才拂袖而去。
他虽表情还是凝着,但莫名的,高毅却松了口气,本能觉得今日殿下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太子妃,最终什么也没说,跟了上去。
苏清漪今日赢了个痛快,觉得身心都轻松不少。
就是总觉得哪里奇怪,她回头一看,却见身后空荡荡,并无一人。
总觉得刚才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继续继续,”有美人已经输上头了,连耳坠子都摘下来放在桌上,“我就不信今天我赢不了。”
苏清漪收回目光,重新转向牌桌。
在摸新一轮的叶子牌前,为了求个心安,也是因为刚才那莫名奇妙的视线,她冲手心哈了口气,往自己额上抚了三下。
有人问她这是在干什么。
苏清漪眨眨眼:“去晦气。”
好日子没过多久,谢行的第四张花笺又慢悠悠送到了苏清漪手上。
苏清漪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听劝,看不出来自己不出去就是不想见他吗?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缠上来,烦不烦人?
又吩咐明珠手脚利落点,一定要烧个干净。
当然,最后也因为各种原因,又被暗中观察的暗卫截胡,送到了谢时渊手上。
谢时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约摸是他醒来一直没追究,圣上以为他放下了此事,也停了另一边的追捕。
茶叶浮沉,幽幽的檀香飘散开来。
两道修长的身影对立而坐,一位属于谢时渊,一位则属张参。
张参是世家独子,温润执盏,却是朝中新锐,初露锋芒,于政见上和谢时渊不相上下。
往日两人在朝中你讽刺我我讥诮你,若非张参背后代表的是世家,轻易动不得,否则谢时渊早就对他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