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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只要爹爹去外头吃酒回来,就会骂自己是个女孩,害得外面的人耻笑他。
一边想着,双手一边不停地绞着被子,手腕上的伤痕也露了出来。
秦老夫人一看,连忙伸手将宁宁的衣袖往下扯了扯。
宁宁被吓了一跳,又因为衣物摩擦伤口带来的疼痛,令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你干什么!”萧老将军一个箭步上前,将秦老夫人推开。
秦老夫人吓得身躯一颤。
萧老将军面容阴沉,语气强硬地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站在那说,不能靠近宁宁半步!”
秦老夫人脸上神情一僵,感觉自己仿若被扇了个巴掌。
但想起此行的目的,秦老夫人只能咬咬牙,忍气吞声。
语气有些僵硬,道:“宁宁,卢氏好不容易怀孕,平日里你调皮捣蛋,那也罢了,这次你竟害得她小产,让咱们秦家有后的希望都扑了个空,你说说,你爹爹能不气嘛,下手是重了些,但是你要体谅体谅……啊——”
话还没说完,萧老将军就一脚踹了上来,言辞激烈:“放你娘的狗屁!就秦进取那敢做不敢当的孬种样,没有子嗣之事还怪到一个三岁的女娃娃身上!”
秦老夫人哪里受得住这一脚,摔了个四脚朝天,腰都感觉被摔折了,嘴上只能“哎哟——哎呦——”地叫唤着。
“祖父 !”宁宁惊叫出声。
萧老将军平复了下情绪,转过身来摸了摸宁宁的脑袋:“祖父相信你没有做那等子事,这老泼皮在这信口雌黄,你待祖父替你教训她。”
宁宁见到祖父一脸信任自己的模样,眼睛酸酸涨涨的,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心中不禁想,为何爹爹每次会因为被别人耻笑就打自己,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可是再怎么不懂,两厢对比之下,谁对她好,她自是能够感受到的。
身子不由得又往萧老将军靠了几分,小手更是扯住了他的衣袖。
萧老将军感觉到宁宁对自己又亲近了几分,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些。
“宁丫头!宁丫头!祖母腰折了,全身痛死了,你快让人请大夫来!”
秦老夫人痛得龇牙咧嘴,说话间不知道牵扯到了哪里,又叫唤一声。
宁宁是在秦府长大的,即便平日里秦老夫人苛待她,可小孩子不记事,她不由得看向萧老将军,眼含祈求。
萧老将军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宁宁啊,祖父知道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孩子,你还小,不懂人世间的险恶。”
说着,摸了摸宁宁的脑袋,“但是祖父还是想跟你说一说道理。一个人呐!光有善良是不行的,还要学会分清楚哪些人值得你对他好,哪些人不值得你对他好。”
宁宁眼中略带一丝疑惑,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对别人好,还要有不同。
萧老将军看着陷入沉思的宁宁,知道她这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