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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恢复神志之后,除了华夏母语,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卡彭其部落酋长的儿子阿卡从尼日尔河里把他捞上来的时候,他全身是伤,差点要了他的命的是一颗距离心脏仅两厘米的子弹。
在卡彭其部落养伤,前前后后在那里待了五年多。阿卡和一些部落年轻人去首都加拉瓦时带上了他。
江楠觉得要找到关于自己身份的答案就只能回国,而阿卡他们也同样向往着来华夏打工赚钱,当然以他们的情况除了偷渡也没别的办法了。
回到国内,全国地图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只有裕江这个地名让他心有所动,所以他来到了裕江。
身份证是假的,江楠只能在工地上打黑工,但今天露这一手,恐怕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江楠决定过一个星期,拿到第一笔工钱,就离开这里。
“这里的光照条件不够,恕我直言,你们这边雾霾太严重,自然光不足以你们使用爱莱特工作室的设计……”一个高鼻梁外国老头,戴着安全帽,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趾高气昂的样子很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老头有五十多岁,身边的小翻译,明显不是太熟悉他的加泰罗尼亚口音,磕磕巴巴地翻译很不到位。
“您说的可能有道理,不过这设计……恐怕不能更改了!”
外国老头是世界艺术教育合作基金会的观察员,陪同他来参观的就是这栋大楼的业主——众雅集团的总裁黎雁。
作为著名小提琴演奏家、艺术教育家和文艺教育投资人,黎雁对这位库里先生既不屑又无奈,还不得不讨好他,因为这牵涉到众雅集团的学员资格能不能在全球得到承认。
这栋标准化高科技的艺术教学楼就是这次考察的重点。
库里作为ICAPA国际艺术专业等级认证协会的评审委员,对于众雅集团的评级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他在现场兜了一圈却处处挑刺,显然是在暗示着什么!
黎雁压着心里的怒火沉声说道:“如果库里先生能提出独到的建议……我们会支付一笔可观的咨询费的。”
可她做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承诺之后,女翻译憋了老半天才把这话翻译给了库里听。
库里听到翻译所说的,眉头微微一皱,不以为然地嘟哝了一句。
黎雁看着女翻译,女翻译也傻眼了,这句话她不知道怎么翻啊?
江楠蹲在一摞预制板上面,看到这鸡同鸭讲的一幕,再也听不下去了。
“这是一句古老的西牙谚语,愚蠢的渔夫总是自以为是,其实他的鱼饵并不是给鱼吃的。”
江楠突然从预制板上跳下来把他们都吓了一跳,而他所说的话,更是让人深表怀疑。
一个民工会说流利的西班牙语……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
黎雁看着眼前这个黑黝黝的年轻民工,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
这人是谁?他在这里做什么?偷听我们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