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裴尧爱我时的样子，所以我也清楚认识到，他是真的爱上了另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裴尧回来了。
他一脸疲惫，见我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快步走过来想抱我，“怎么在这儿坐着，着凉了怎么办？”
他眼里的心疼不似作假。
在看到我手上手机里的视频时，又惶惶停下了脚步。
我抬眼看着他，他衣服上还带着甜腻的香水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让我控制不住作呕。
我也真的吐了出来。
“阮阮……”
裴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试图想碰我，却被我冰冷的眼神盯在原地不知所措。
“裴尧，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平静地开口。
哭了一夜的嗓音变得嘶哑又难听。
“阮阮，你别这样。”
“我哪样啊？”我讥笑一声，“我关心自己的老公有什么问题吗？”
“是我对不起你，我再给你补过一个五周年的纪念日，好吗？”
裴尧低声哄我。
似乎我的异常，只是因为他缺席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突然爆发，抓过桌子上他送的礼物狠狠砸到他身上。
歇斯底里冲他大喊。
“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怎么不把你的小情人带回来啊，留她一个人在医院，你放得下心吗？”
“带回来让我看看，看看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长什么样。”
尖利又刻薄的话让裴尧眉头皱了皱。
他脱口而出，“她不是狐狸精，你别这样说她。”
胸口似乎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往里灌。
看着他维护她的样子，我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昨晚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知道吗？”
我无力问道。
他沉默不语。
看他的表情，我突然就笑出了声。
原来他知道啊！
知道我可能知道他和另一个女人的事。
知道我会有多伤心难过和害怕。
可他还是不接我的电话，还是选择在医院陪了那个女孩一夜。
4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
裴尧烦躁地摸出身上的烟，点燃，狠狠吸了两口。
他以前从不在我面前抽烟。
我被烟味呛得直咳嗽，他快速掐灭烟头，又手忙脚乱给我倒水。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裴尧不说话，依旧沉默。
我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再待下去，我一定会疯的。
站起身，我晃了晃身子，差点摔倒，裴尧伸手扶住我。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不放。
他的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深情。
“我爱你阮阮。”
他说。
红肿着双眼的我，听到他这句话，眼泪又开始不停往下掉。
他怎么敢，怎么敢在这时候还能说出爱我的话。
“那你爱她吗？”
他闭了闭眼。
过了一会儿，才艰难开口。
“对不起，阮阮！”
尽管早有准备，却还是心痛到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