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摩拳擦掌,“在我眼里当然是我家老公最厉害,天下无敌。”
我不置可否。
小悦见我不回消息理解错误,以为我心情不好,发过来一个拥抱,“姐姐该打,你不能参赛已经够憋屈了,我还说这个,对不起啊,亲爱的。”
我盯着对话框又一次走神,原本我是在省队大名单里的,可是因为搭档临时有事沦为替补。后来认识非渡,因为配合的实在默契,他便提出跟我搭档参赛。
当时省队选拔完队员,落选的牌手加入其他省队也是有的,我就没细心琢磨同意了。没想到非渡他们队报名单的时候直接被赛事组委会驳回,原因是我作为省内知名牌手,观众熟悉度比较高,若代表其他省就失去全国比赛的意义。
我脑子简单,当时只觉得遗憾,不作他想。重点是后来,原本以为怦然心动的惊喜演化成泼妇骂街的事故已经够匪夷所思,够让人黯然神伤,没想到还是我太乐观。
连着多日,我工作之余避开游戏,专心致志养小美,追电视剧,努力做一个称职的鸵鸟,试图避开非渡带给我的阴影。直到今日,小悦发来消息,“我们赢了。”
短短四个字,我却被刺激到了,若他们队赢了,不是代表我们队输了么?我的那些队友多数是现实里接触过的,听到他们战败的消息心里很不舒服。
跟比赛未开始时候心情截然不同,我参加过城市联赛,最知道团体赛牌手的压力,那种集体荣誉感,对胜利的渴望,在比赛过程中造成的心理压力成倍增长。
我忍不住进入游戏,好友栏狂跳中,我一一点开,最让我无力的来自纵合,“西沅,我们输给A省你开心了吧,你教的实在好。”
他是我师弟都这样怪我,别人又该如何?我再一次落荒而逃,没有勇气面对我那些昔日谈笑玩闹的朋友,恍惚觉得整个平台已经没有我容身之所。
小悦浑然不知我的处境,大概从好友上线提示里看到我身影,说:“看到你了,怎么还不进牌室?华轩参赛没时间陪我打牌,姐都寂寞坏了,你来陪我一会好吧。”
“我准备戒牌。”我心神不属回道。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喜欢,打得又好。”
“我现在是卖国贼。”
“···。”
我五味杂陈的心情实在承担不起聊天的兴致,“你玩开心,我需要静静。”不等小悦回话,关闭电脑,抱起小美走上街头,心里一遍遍回荡一个声音,再也回不去了。
往日我总在最热闹的牌室,身旁围绕无数朋友,自从认识非渡之后,一切都在悄然改变,直到现在面目全非。
茫然无绪走了好一会,周末的街头分外热闹,车水马龙,人流如梭,小美深有自知之明,知道这处不是它撒欢的地界,安静的靠在我怀里,悠悠然游目四顾。
现在许多公共场所限制宠物进入,我想了一下,绕开主街走向湿地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