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只要对洞明镜许愿,又愿意付出相应代价,便可从镜中见得世间万象,不过那与洞明镜做出交换的代价是同许愿者所要的东西价值等同,所以也是极少有谁愿意与之做交换,久而久之那天月台就成了个荒台。
辰月到达天月台,走到那块约有人高的水银镜前,先拭了拭上面的灰尘,然后那镜就闪起了水纹似的光。
“我想知道七祥草之所在,请镜神指点。”
“你要拿何物与我交换?”一个雌雄莫分的声音响起。
“辰月周身之物,可任凭镜神取去,清池之中任何神器亦皆可。”
“不,我要你一滴泪。”
辰月愣住,看向如水面的洞明镜,却只见到水纹之中自己的脸,犹豫了片刻之后,辰月以灵力驱法,将一滴泪从眼中引出,结凝在手心之上朝洞明镜递去,却不想那泪在碰到洞明镜之际,乍然溅碎开来。
“我要你的至情之泪,不要这等虚水。”
“至情之泪?”
“待你至爱,至痛,至悔,至明之时,落下的一滴泪,才可称之为至情之泪,而当至情之泪落下之时,便是你消失与天地之时,若非天道逆转,不得改变。今日,我允你之愿,他日我便必将收到你的至情之泪,你还想要许此一愿吗?”
“我……要!”
洞明镜不再出声,镜面闪出微光,水纹拂动之后显现出一片罩着白云的平地,上面独立着一个背影,旁边的一处暗紫色石岸上,赫然长着一株色彩不停变幻的七祥草。
“东极冰镜界,有一株培育了近千万年的七祥草,是当年魔界***尘风种下的,正是你所需。”
“多谢镜神。”辰月行礼谢过,转身御云而去,洞明镜闪了几下,恢复了常态。
从天月台到东极冰镜界,辰月并未花费多少时辰,入了东极冰镜界,辰月才发现这里竟空无一物,四下皆是茫茫一片白雾色。
在冰镜界中走了好一阵,正待辰月要先行退出去,取些可分辨方向的法器再来时,却远远地看到了前面有平立在地面上的影子,近前几步一张望,可不正是在洞明镜中看到的那石岸,长在上面的七祥草正变幻着这各的光。
在辰月渐行走近七祥草之际,忽闻得有个中沉的男声自前方传来。
“仲河,是你来了?”
辰月抬目看去,见到前面白茫茫光影之间,似有一个修长的身子,只是他负手背立,除却看清他一头蓝发束于头顶,身着白色长衫之外,虽在说话之际微侧了头,却依旧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尘风?”辰月有些意外,想不到魔界***,竟会是这样一个儒雅男子形象。
“怎会是女子?你不是仲河。”尘风的声音微异。
“我乃千凝山辰月,此来欲求七祥草救命,望……”辰月禀着先礼后兵的原则开口,却不想才说一句就被尘风一甩袖打断,道:“我数百万年种七祥,为的便是能等到仲河,你说救命便要来取?笑话!速速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