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问。
我拨打了电话，传来的却是一把娇俏的女声。
「林一诺，我知道你。」
她的声音跋扈又轻蔑，仿佛我是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
「你纠缠顾裴哥哥这么多年，现在他都有我这个女朋友了，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纠缠他？」
哦豁不妙，这钱我可能借不到了。
我拿卫生纸堵住鼻子，声音瓮声瓮气的，「你让顾裴接电话。」
「我不。」
我直接开麦大喊，「顾裴！顾裴你在不在！出来接电话！」
这次的操作倒是行了，顾裴不耐烦的声音传过来，「林一诺！你能不能有点教养，你——」
我好奇地问他，「我用有教养的方式叫不来你，非要没有教养的方式才能叫来你，到底是谁没教养你还不清楚吗？」
那头的声音彻底冷下来，「林一诺，你想干什么，如果还是要劝我跟程颜分手……」
「不是的，是我没钱看病了，想问你借点钱。」
「……」
这一次他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程颜的声音就先一步响起来，仿佛尖叫，「不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没钱不会找爹妈吗？你——」
顾裴打断了她，声音听上去有点奇异，他难得关心了我一句，「你生病了？」
其实没有，这只是我攻略失败的一点小惩罚。
最后要死的人还得是你。
我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想着他都要死了，要不还是换个人借钱吧。
他自言自语地笑了一声，「看来，那个攻略的事情是真的。」
我心头一惊，「……你知道了什么？」
顾裴哈哈一笑，语气里有说不出的痛快，「有人告诉我，你是为了攻略我才接近我的，一旦攻略失败，就会死掉。」
这的确是常见系统的套路，问题是我绑定都不是那种系统啊。
他到底从哪得到的乐色（垃圾）情报？？？
「你已经开始生病了吗？真好。这几年来，你像牛皮糖一样黏着我的每一个瞬间，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我愣住了，回想起这几年为他做的一切，只觉得无比寒心。
「林一诺，我不爱你。」
他最后说了一句话，毫不留情。
「你去死吧。」
2
「事先声明，我是来自21世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所以压根不信你的鬼话。」
做梦前还在被高数题折磨的我，醒来就是另一个陌生的世界，身上还多了一个系统。
啊，神奇数学。
系统噎住，随即开始委婉地劝谏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不听不听，「子不语怪力乱神，不爱我就去死，你们系统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系统默然，在我脑子里放了一小段视频。
那是上一届宿主的攻略存档，宿主最终没能使攻略对象爱上她，于是攻略对象就真的，就那么惨死了。
我的脑子被迫经历这么血腥的场景，整个人都被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