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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他面前推开,先映入眼帘的是十米之外的床,床边儿坐了个年轻女人没穿鞋,双腿搁在床沿搭着,雪白的小腿和同样雪白的脚,脚掌堪堪落到铺了一地的深灰色毛绒地毯上。
她双手撑在身体两边,侧过头看落地窗外的夜色,听到门开的声音后望过来,双眼跟程昱的目光对上,素净又漂亮。
于是程昱脑子里飞快闪过尘封的某段记忆,他只用了一秒钟就反应过来那句整理客房是什么意思。
终于准确接收到自己面前这位的身份,再用下一秒整理好表情,轻手轻脚往卧房进,把餐盘放到桌案上,程昱眼观鼻鼻观心地答。
“林小姐,您要的酒酿羹。”
等沈延川上楼的时间是在半小时后,门在今晚第二次被推开的时候正好看见林招月坐在他的书桌前,腿叠着,脸埋在白瓷碗里。
听到这声响林招月抬头,素白的脖颈,茫然的脸,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沈延川静了一瞬才慢慢开口,“客房收拾好了。”
林招月盯着他冷的眉眼,默默地肯定。
嗯,是逐客令。
于是抬头,手捏着细瓷碗配套的汤匙,指腹在上面慢慢地磨,“你去睡。”
沈延川果断拒绝,“不可能。”
“我很喜欢你的房间。”
“这也不是你鸠占鹊巢的理由。”
林招月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汤匙跌进碗里,“你骂我?主动提出来你家的人又不是我。”
言外之意自己是尊贵的客人,现在摆明了要耍赖逼他让步,整个人却像意识不到自己身入狼窝的现实,仰着脸,眼波盈盈,语气好不无辜。
而沈延川一手反握门框,就这么撑着,另一只手揣在裤兜里,静静看了林招月两秒钟。
“那你别用那种无家可归的眼神看我啊。”似隐有嫌弃,“像街边的流浪狗。”
林招月立刻炸毛,“我才不是那个意思!!”
沈延川在这时候松开撑门的手,嘴角很快地勾了一下。
极有眼力见的林招月瞬间抓住他周身气场的变化,那股埋在心底的敬畏感又隐隐窜上脊背。
于是在他快要做出下一步动作之前,林招月立刻垮下脸露出很可怜的表情,“那不能一起住吗?”
显然这话撂出来,哪怕是沈延川也愣了一下。
坐在椅子上的人在这时候睬下地板,光裸的足,白净的腿,林招月慢慢朝着他走过去,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走得步步生莲。
于是终于走近他,一直到他跟前,林招月半仰着头和他无声地对视,眼底藏着一把钩子,重复了一遍,“不可以吗?”
沈延川看着林招月,显然经验老道的魔头不会着了她的道,他任由林招月怎么甩鱼钩,偏偏不上当。
那只揣在兜里的手慢慢伸出来,在林招月欺身而进之时扣上她的肩头,两人之间被他慢慢地拉出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当然……不可以。”他紧接着悠然开口道,“我反对婚前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