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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妈这次回来给你带了好多礼物,我现在打电话给家里,让他们把山参给你炖上,好好补补身体。”
挂断电话,云绥哭笑不得,又万般无奈,只能坐上了回顾家的车。
顾昀琛的父亲是如今顾家的掌权人,不过他常年在国外负责顾家的国际贸易,国内的公司基本都是顾昀琛在管控。
顾家的祖宅坐落在城西,很大一片,但同样人多口杂。
所以草堂曦他们便在西南买了一栋别墅,搬出来住了。
这栋别墅精致小巧,但宜居。
抛开顾昀琛不谈,云绥还是很喜欢这个家的。
从车上下来,云绥坐上轮椅,缓缓挪进了客厅。
草堂曦看到云绥清瘦了一大圈的模样,人眼眶都红了。
“好孩子,我这才出去几天,你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顾昀琛那小子到底干什么吃的?把你照顾成这样?!”
草堂曦帮云绥推着轮椅,嘴里絮絮叨个不停。
云绥失笑,心底有温暖和不舍,但更多确实纠结。
草堂曦对她越好,她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向她坦白。
和婆婆聊了会天,云绥回到了主卧。
看着这个她住了三年的房间,云绥的心中再次涌起酸楚。
纵使三年两人若即若离,但也足以留下很多共同的回忆。
云绥操纵着轮椅,来到她的梳妆台前。
桌面上摆着的是她和顾昀琛的结婚照。
照片里,她笑的开心幸福,而身旁的顾昀琛却面容冷峻。
这种表情出现在他们大多数的结婚照中,偶尔一两张公式化的笑容也是在摄影师强烈的要求下表演出来的。
其实,他根本不爱自己的事实表露在太多的细节里,但都被自己刻意忽视了。
云绥拿起那张照片,丢进了抽屉里。
随后,她有转动着轮椅,收拾起其他东西。
一件件代表两人曾以夫妻身份相处的痕迹在这个房间里被抹除,云绥的眼角红了红,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一丝犹豫。
就在云绥坐在轮椅上忙前忙后时,卧室的门被再次打开了。
顾昀琛是被草堂曦叫回来的。
在听说云绥搬回顾家时,顾昀琛以为她终于恢复“正常”了。
推开卧室大门,云绥拿着婚书细细打量的模样便映入了眼帘。
看着云绥专注的模样,顾昀琛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前去。
果然又是一出作闹的戏码,不过想要得到他的注意。
这一次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不和她生气。
然而就在顾昀琛这么想着的时候,云绥拿着婚书的手突然一个用力。
刺啦一声。
云绥手中的婚书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一幕,让顾昀琛脸色瞬间沉入了谷底。
他一个箭步,上前夺走了云绥手中的婚书。
但婚书已经严重破损,连修复都没有可能了。
看着被撕毁的婚书,又看了看神色云淡风轻的云绥,顾昀琛眸光又冷又沉。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