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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是不冷不热地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
堂主却叫住了我,“裴大人是来找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咱们善堂的人都要来参加。”
妹妹双眼放光,回头警告似的看了我一眼,趁着骚乱的议论声响起,低声说道,“姐姐,虽说我们是亲姐妹,可谁也不知道,所以,你就不要想同我抢父亲的宠爱了。”
是的,我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娘是苏州名妓,裴俭还是书生的时候,同我娘生了情愫。我娘拿出赎身的积蓄供他赶考,还怀了他的孩子。
可裴俭高中之后,却娶了丞相的女儿为妻,将我娘抛之脑后。
我娘远在苏州,听闻这个消息伤心欲绝,却还是撑着身子将我们生了下来,抚养到六岁。
为了养我们,她不再挑拣客人,最终死于花柳病。
我带着妹妹逃离青楼,饿晕在善堂前,被堂主收留。
一晃十年,裴俭终于想起了我们。
看着一脸威胁状的妹妹,我附耳说道,“放心,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好东西我都会让给你的。”
含辛茹苦十年,我带着妹妹,把她抚养长大,却给她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子,害我丢了性命,我心中有怨有恨,却不显露半分。
“妹妹,且看我帮你。”我勾起嘴角,笑着说道。
“浅浅,你不常说你爹是大官吗?”我故意提高了音量。
妹妹身子一震,惊喜地看向我。
这声音迅速吸引了裴俭的注意力,他上下打量了柳浅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
我仰着头,常年的辛苦让我皮肤黑亮,与被我照顾得很好的柳浅大不相同,完全不怕被认出来。
“过来,让我瞧瞧。”裴俭发话了,指着柳浅说道。
妹妹乖巧地走了上去,抬起了清秀的小脸。
裴俭脸上露出了笑意,“是的,同柳颂儿有八分相像。”
柳颂儿就是我们的娘亲。
“你叫什么?”他温声问道,俨然一位慈父。
柳浅睫毛颤颤,柔声说道,“我叫柳浅。”
“姓氏也对。”裴俭又问道,“可有信物?”
柳浅一脸为难,摇了摇头,我走上前说道,“浅浅,你忘了?当时你带着一枚玉佩,说是父母的定情信物。”
我把玉佩拿了出来,“当时你年纪小怕弄丢,便交给我保管了。”
我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把玉佩呈给裴俭。
裴俭接过玉佩看了又看,大笑起来,“没错,正是当初我送给颂儿的。”
“柳浅,你可愿随我回裴府?”
柳浅双眼明亮,连连点头,“愿意,愿意。”
我看着激动的父女二人,心里笑开了花。
2
上一世我不顾柳浅的威胁,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柳浅一同回了尚书府。
谁知道原来裴俭的儿子生病了,大夫说只有用血亲的心头血,方能治病。
裴夫人提醒道,“当初你在外的那小贱人可是怀了身子的,说不定那贱种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