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视线落在她的伤口上，轻声：“晚间我再来给你换药。”
她点了点头，对方才离开了屋子。
*
书房内。
“大夫说，郝祁安身上全是红斑，又生了高热，属下查过了，郝祁安只要一沾凤仙花便会浑身难受，他脱下的衣襟上便有凤仙花的气味，只怕是因此才会对姑娘生狂。”
“属下过问了，今日郝祁安除了与姑娘在一块后，就没有与旁人接触了。”
阿明这话说得委婉，但明里暗里都是在暗示沈墨临，郝祁安的突然发狂，与沈幼宜脱不了干系。
“许是酒楼种的凤仙花。”沈墨临靠在椅背上，神情很淡。
阿明小心道：“属下问过了，酒楼没养花，而且属下在雅间里，好似也隐隐闻到了凤仙花的气味。”
沈墨临没接话，门外传来击叩声，是阿乔。
“家主，姑娘听说您晚上没用饭，问您要不要去相宜院吃。”
沈墨临本答应了晚间去相宜院替沈幼宜换药，此刻却沉默了。
良久，男人才问：“姑娘今日用的是什么香？”
阿乔老实答：“凤仙花香。”
阿明愕然，“当真是凤仙花？”
阿乔奇怪道：“是啊，今日姑娘身上染的是凤仙花香，口脂也是凤仙花汁捣成的，怎么了吗？”
沈墨临顿了顿，其实他也早在沈幼宜身上闻到了平日里不同的香气。
只是那节骨眼上，他没过多问。
“家主，您还去用晚饭吗？姑娘一直等着您呢。”阿乔问。
沈墨临声音淡了下去，“不了，她自用吧。”
阿乔回了相宜院，将沈墨临说的话一五一十转达给了沈幼宜。
女子神情平静，只是吩咐让人准备沐浴的水。
今日一遭让沈幼宜浑身狼狈，洗净身子后，带上小厨房备的饭菜，直奔沈墨临书房。
夜里更深露重，沈幼宜敲了半天书房的门，都未得答复。
她身子骨弱，被风吹得咳了好一阵子，书房的门才从里打开。
沈墨临目光落在沈幼宜狐裘内单薄的里衣上，飞快移开目光，“夜深了，你穿这么少过来做什么？”
“听人说你没用饭，纵然政事再忙，小叔叔都不能忽略了身子。”
沈幼宜将食盒递过去，又捂住唇咳了两声。
“小叔叔用饭吧，我先回院子了。”
她欲走，手腕却一紧。
女子乌发垂落，一截纤细白玉似的颈，乳糕似的肌肤，暗香流动，竟让他记起床榻上，钳住那杨柳细腰的手感，像是丛林内危险的篝火，稍不留神，便能烧得寸草不生。
沈墨临看了她一会儿，慢慢让开一条道，书房内生了炭火，暖意融融，“进去喝杯茶，暖暖身子。”
书房内烛火晃荡。
“今日郝祁安失控，是因为旧疾发作。”
沈墨临执筷，将碗中肥肉拨开，一双手生得骨节分明，几根青筋攀附在上，随着动作起起伏伏。
瞧得沈幼宜忆起他那日失控时，便是用这手强行掰开了她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