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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殿下话,是宫中陛下遣了医女来为公主治伤,奴婢是特意来问候殿下,不知殿下现在可方便?”钱嬷嬷毕恭毕敬道。
凰肆还真遣人来替她治伤?
温如言眼中微闪,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医女既然来了,若是被拒之门外难免会给皇帝落下一个轻狂的印象,温如言遂道:“请医女进来吧。”
太仪殿中灯火通明。
凰肆端起盛着浓黑药汁的瓷碗,一饮而尽,然后拿托盘上的手帕擦了擦嘴,再重新将视线对准了迟瑞:“说吧,那些刺客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原本就匍匐在地的迟瑞闻言将头埋得更低:“回陛下,刺客十六人,除了陛下击杀和死在御林军刀下的十人,有三人逃脱,三人被俘,但抓获的那三个人,一个时辰前,尽数毒发身亡了。”
“也就是说,你带着数千御林军对付区区几个人,竟然还放跑了三个?而且还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凰肆眼中聚集起小小的风暴,嘴角冷笑涟涟。
“……是。”迟瑞硬着头皮答道。
凰肆一掌拍在桌案上:“今日连天牢都能闯进去,焉知明日,他们不会直接闯进朕的太仪宫?!”
“臣无能,还请陛下恕罪!”迟瑞连忙请罪道,“请陛下给臣一些时日,臣一定会给陛下一个交待的!”
“罢了。”凰肆闭了闭眼,冲迟瑞抬了抬手,“此事也不怪你,毕竟对方既然敢闯入天牢,之前想必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敌暗我明,哪是那么容易被你擒获的?”
“谢陛下宽恕。”迟瑞站起身来,“只是臣还有一事未明,陛下之前说,天牢之中,那些刺客并无取陛下性命的意图,这……臣总感觉有些说不通。”
“这也是朕想不明白的地方。”凰肆把玩着腰间的香囊,“不光是这次刺杀,就连上次朕中毒一事,经御医的检查,那也并非是什么致命之毒。”
对方明明有把握置他于死地,但次次都是手下留情,这让凰肆有种错觉,对方仿佛是胸有成竹的猫,在逗弄着已成盘中餐的老鼠一般。
这种感觉,让向来喜欢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凰肆,有种尊严被冒犯的恼怒。
龙之逆鳞,触之即死!
凰肆忍住心中的暴虐感,冲迟瑞一字一句道:“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尽早摸清那些人的底细,朕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迟瑞领命告退,一旁的周德才上前来替凰肆换了一盏茶,道:“陛下,老奴大胆猜测,您说那些刺客,会不会就是镇国公和太后娘娘派来的?”
凰肆闻言摇了摇头,道:“朕与太后一派虽偶有摩擦,但现在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镇国公在朝中的势力也没有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他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下毒害朕。”
“那老奴可就糊涂了。”周德才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点了点头,“朝野上下,除了镇国公和太后,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