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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你昨夜离开伯府,戚家的人怕是已经很不满了,若让他们知道你来看我们,还给熠儿治病,你回去该怎么办!”
阎元邦听到阎老夫人的话也带着几分担忧的看向白清清。
若是在以前,戚家欺负白清清,他们还能给她撑腰。
可他们家如今落魄至此,戚家那群狗眼看人低的,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磋磨清清!
想到这儿,阎元邦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儿大石头,他从前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小表妹,怎么就被戚暮那头猪给拱了!
他咬着牙,一张俊脸皱成了包子,实在不行,他就暗地里把戚暮捆起来打一顿!也能给清清出一出气!
“你要是为难,就赶紧回去,你写个方子给我,我给大哥抓药。”
阎元邦心里挂念着白清清,可对着白清清说话时,口气还是酸酸的。
白清清看着二表哥这别扭的样子,嘴角挂起了暖心的笑容。
阎元邦被白清清看得更不自在了,忙大咧咧地坐到一旁,扁嘴嘀咕道:
“从夜里进门就怪怪的,哭成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一辈子没见了!受了什么委屈你倒是说,正巧我这两日拳头痒呢!”
白清清正合计如何将她已经与戚暮和离的事情告诉外祖母和二表哥,院外却传来一阵勒马的声音。
没一会儿,院子的门就被人敲响,阎元邦起身去开了门,白清清也跟了出来。
见到来人,白清清的呼吸一紧,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受万人宠爱的堂姐白舒月和她的前小姑子,戚兰。
后面骑马护着两人的是她的嫡亲三哥,白景礼。
白舒月穿着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衣裙,头发用一根发带简单地束在脑后,一张俏脸虽然算不得活色天香,但她很会打扮,恰到好处的妆容给她增色了不少。
白舒月看见白清清,眼里满是忧色,她快步走到白清清身边,拉起了白清清的手,说道:
“六妹妹,你真的在这儿啊!你啊,都成婚的人了,怎能这般任性,快与我归家去吧!”
白清清忍着心中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恨意,她拍开了白舒月的手,寒声道:“归家?哪个家?你的家还是我的家?”
白清清这冷淡的态度和意有所指的话,让所有人的惊讶了。
“白清清,你怎么能这样跟五妹妹说话!”
白景礼那蕴含怒气的声音在白清清耳边响起,清清抬头望去,就看见一个玄衣青年从马上一跃而下。
青年生得十分俊朗,浓重的眉眼,挺拔的身姿无一处不透着阳刚之气。
此时的他,脸上带着恼怒,显得更加严肃,口气不善地走到白清清面前教训道:
“我听说你在伯府还伤了戚姑娘,你可是相府养出来的闺秀,怎能如此无礼泼辣!相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你快与戚姑娘认错,再跟我们回去向祖父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