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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对面客房的门开了一道缝,宋微闪身而出,远远地跟在江缙身后。
不是开玩笑,几个人这辈子能参加自己的葬礼啊,这不得去凑凑热闹?
在她路过一家馄饨露天摊时,听见有人提起了“安王妃”,她一时好奇,便放慢脚步偷听。
“你听说了么,今儿好像是那安王妃下葬的日子。”
“可不是嘛,叫我说,王妃也够傻的,竟然因为王爷多纳了一房,就跳河自尽,脑子被猪啃了吧。”
这十天宋微都呆在左相府,消息闭塞。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吴让在对人谈起她的死因时,说是“王妃过于爱慕本王,不容许本王纳妾,一时醋意大发,投湖了”。
如此一来,她“妒妇”的名声就传开了,沦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她的死讯反而没有多少人在意。
宋微气得牙痒痒,吴让这孙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宋微来到王府,因为她出现的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只能爬狗洞。
宋微轻车熟路的找到王府后墙的狗洞,身手矫捷地钻了进去。绕过后花园的假山和竹林,瞄见她的庶妹宋淇从茅厕出来,上前拦住了她。
宋淇:“姐,你今天出现在王府是不是不太好?”等下被不知情的熟人看见以为诈尸了呢。
有少数人是知道内幕的。其实这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就是骗骗老百姓,顺便给皇帝个台阶下,免得他死活要撮合宋微与吴让。
右相嫡女一“死”,赐婚圣旨毛用没有,宋微从此就是自由之身了。
唉,这皇帝老头怎么就不懂强扭的瓜不甜呢,瞧瞧她和吴让,扭来扭去扭成仇啊。
宋微爹娘心疼她,说她的终身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也就由着他们年轻人折腾。
不过她娘刚知道这个计划时,语重心长的对宋微说:“圆圆,闹这么大一出,你要是还拿不下江缙,真别当我女儿了,嫌丢人。”宋母当年也是倒追宋微她爹,一个月就追到手了。
宋微苦着脸,不是她不想拿下江缙,但人家要是实在不喜欢她怎么办?难道还强上不成?
宋微拉着宋淇躲在假山后面,和她对换了衣服。
宋微说:“你就好好在这呆着,等会儿我给你买糖人吃。”
“好耶!”宋淇伸出小拇指和宋微拉勾勾。
宋微拿了块面巾把脸蒙上,进了正院。一副黑得发亮的棺椁放置在大堂中央,旁边摆满了白色菊花,梁上缠着白布,堂里众人个个披麻戴孝。前来吊唁的人来一波走一波。
她爹娘是一脸悲痛的表情;江缙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吴让使劲眨眼,似想努力掉几颗眼泪下来;程婷边抽泣边打嗝,累了还中途歇一会再继续哭。
宋微直呼好家伙,戏精竟在我身边。
一想到这些人是对着棺材里的木头人做戏,宋微就忍不住想笑。
“小淇,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快过来抱着你姐的牌位,别误了出殡的时辰。”宋微的姑母冲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