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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王家兄妹的浩荡,干完农活迎着夕阳回来的村民们都有些发愣,不明白这架势是做什么。
有些好事的还跟在后面,想去看个究竟。
王昭华翻着手里的租赁契约,根据原身的记忆,判断出了这几户人家的性格。
说起来她大学时期还选修了四年的心理学,虽不能说学的极好,但还是能用上几分。
待她和兄弟们来到孙家,正好瞧见干完农活回来的孙大狗和孙二狗两兄弟,因爹娘康健,两兄弟还未分家。
“哟,翠花怎么来了。”孙二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在王昭华身后的王家兄弟身上转了一圈,笑嘻嘻道。
王昭华叹了口气,十分忧愁道,“别提了,家中都揭不开锅了,眼看相公就要下场了,这路费和打点的费用就得百来两银子,公爹的病一直还没气色,汤汤药药都是银子,若说公爹身体安好时,倒也算不得什么,如今公爹身体还未好,这家中又没个能赚银子的,我也就一身力气,大字不识的,想来想去也只能种粮食了,好在我兄弟们都愿意搭把手。”
孙大狗粗声粗气的冷哼一声,将手里的锄头扔到一边,梗着脖子道,“俺兄弟俩都快忙完春耕了,没道理这个时候收回去。”
“是的呢,所以按照工钱来算的话,两个人每天五十个铜板,到现在是一千个铜板,钱我都拿来了。”王昭华从沉甸甸的荷包里拿出一大串铜板,递给了孙大狗。
孙大狗为人最是贪财,见王昭花竟然真的拿了一千个铜钱出来,当下眼珠子都有些转不动了,连着三年干旱,本就没几个收成,他从赵家租赁的十亩田地,这三年来除开税赋和口粮后,到手一年也不过是五百个铜钱罢了。
“不成!俺瞧着今年不像是旱年,定能收成不错,就算要收回去,也该过个三四年再说。”孙二狗不像孙大狗般目光短浅,直接拒绝了王昭华。
王昭华看了一眼孙大狗,似是无意道,“孙家不是应当是长子当家么,怎的是幺子做主么?”
“自然是俺做主!”孙大狗如同被人捅了一刀般,狠狠地瞪了一眼孙二狗。
孙家两老疼幺子这件事在村子里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孙大狗为人粗暴不讲理,孙二狗又滑头的很,村民们倒也没敢去找茬。
王昭华心中明镜一般,只淡淡的看了孙二狗一眼,笑道,“这是自然,孙大哥快把钱拿好,长兄如父,孙大哥这些年也是不容易。”
“还是翠花妹子懂事,若俺也有个妹子,倒是省事的多。”孙大狗不顾孙二狗的目瞪口呆,十分受用王昭华的言辞,笑呵呵的接过了一千个铜钱。
孙二狗急了,忙跳出来一把抢过孙大狗手里的铜钱,丢到王昭华脚下,“大哥,咱家没有田,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活儿,要是把田还回去,就只能去镇上做苦力活,一天到晚累得半死也就拿十五个铜钱!家中样样要花钱,口粮,杂用哪个都是大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