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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作主张拿走送人,我要回来有什么错!”
母亲气结,那停在半空中的巴掌隐隐要落下。
乔茵也不像之前那般装得无辜可怜,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得意地勾唇。
“这玉佩我原本是不打算要的,但见你这么想要,我又想要了。
“你要拿回去可以,跪下给我磕几个响头,并且保证不再纠缠阿珩,我就还给你。”
我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但有母亲在,我肯定是抢不回来的。
我再三与乔茵确认,她答应只要我肯跪下磕头,她就还给我。
我犹豫几秒,就在乔茵得意挑衅的眼神下,逐渐屈下膝盖。
却在最后一刻,趁她们不注意伸手去抢玉佩。
等乔茵反应过来,我已经抢回玉佩。
她没站稳,摔倒在地。
我正要说什么,眼角余光就瞥见顾骁珩的身影。
他一来,就急忙将乔茵从地上扶起来。
嘘寒问暖一番后,脸色黑沉,怒视着我,咬牙切齿地喊出我的名字:
“江挽月!”
只有在他真的动怒时,他才会这么连名带姓喊我。
我心头一沉,嗫嚅着嘴唇想解释,就听到他冷得能冻死人的嗓音响起:
“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了么?
“以为有你妈撑腰,就可以对茵茵为所欲为么?!”
我妈吓了一跳,连忙与顾骁珩解释她并没有欺负乔茵。
“都是江挽月这个贱蹄子不听话,我都把玉佩送给茵茵了,她还来抢,害得茵茵受伤,等会儿我就好好教训她!”
顾骁珩不给我辩解的机会,冷着声音命令我:
“玉佩给我。”
我紧咬着下唇,双拳紧攥着玉佩,不肯给他。
乔茵被顾骁珩护在怀里,声音软软的,“阿珩,算了吧,这个玉佩本就是江先生给挽月准备的,我不好夺人所爱。”
“呵。”
顾骁珩冷笑一声,“夺人所爱?她抢你东西的次数还少吗?
“既然这枚玉佩是江夫人送给你的,那便是你的东西,不算她的。”
他说完,又一次看向我,那死亡视线看得我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我摇头,努力想保留爸爸唯一的遗物。
“哥,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抢乔茵的东西,我愿意把之前的东西都还给她,求求你让我留下玉佩可以吗?
“这是爸爸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真的不能给。”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他的声音愈发冷了,犀利的眼神凝视着我。
见我始终不肯交出来,让女佣过来控制我,硬生生把玉佩抢走,送给乔茵。
“既然你心肠歹毒,屡教不改,那就去地下室好好反省吧,一天不肯认错,就一天不许吃饭!”
“地下室”三个字瞬间让我的脸褪去所有血色。
自从前世被送进精神病院,我就对黑暗格外恐惧。
而顾家的地下室做了特殊处理,一丝光亮也透不进去。
我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闯入,被吓得发烧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