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丽丽一下午都觉得不踏实,心里总有种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的不好预感。下班回到家,心绪不宁的等着杨再义的来临,连晚饭都忘记做了,快7点钟,她听见杨再义开门的声音,急不可待的跑到门厅,果然是他,那男人笑眯眯的一边换鞋,一边把手里的外卖递给她。
“怎么不开灯?修行也得点根蜡烛吧。”男人拍亮客厅的吊灯。
女人飞快的把外卖一样一样的摆在餐桌上,给男人到了一杯泡制了许多中药材的自制白酒,然后坐在男人斜对面,不动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等着他开口说话。
“领导早上找我谈话了。”杨再义小口抿了一下药酒,说:“没错,一个是问咱们的关系,再一个问我有没有从你手里收过财物。”
女人紧张,不语。
“没有根据的事情,我这儿不会有多大的事儿。”杨再义用微笑和眼神向女人传递过去一个叫她放心的信号,说:“秦……推算的华南卷收入,比较靠谱,我就担心你这边,公司的账面,经得住检查和查账吧?”
女人点头说:“每笔帐都一清二楚,按月交税,工资方面也不会有问题,有劳动合同和社保缴纳单据。”女人顿了一下,犹豫问:“会影响……你很厉害吧?”
“厉害也得挺着。”杨再义满不在乎的说:“该死鸟朝上,大不了离职回家做寓公去。”
女人明显的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那不怕,真那样,咱俩就开夫妻黑店,你那么聪明,前门楼子都挣得到。”
“这事儿可大可小,真要是事情大了,我一个人关系不大,我就担心你。”杨再义有点担忧的说道:“个人关系不要紧,说与不说都没多大的事儿,撑死说咱们道德低俗败坏,账目上没有作假,没有偷逃税,也没有行贿受贿,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结果。”杨再义盯着女人漂亮的眼睛,坚定的说,“所以,你只要记住我刚才说的这些,这事儿只能是这个结果,能记住吗?”
单丽丽鬼鬼的轻轻一笑,用手指头戳他的鼻子,嗔:“你是教唆犯,教唆好人学坏。”
杨再义呵呵呵的乐起来,边吃边喝起来。
“对了老公,你说查账,你们协会来人查吗?”
“协会不会查你们公司的帐,没有关联的两个单位,凭什么查你呀。”杨再义跟单丽丽交叉着胳膊,来了个交杯酒,说:“如果有查账一说,也是人家税务局,你是公司行为,归口管理是人家税务局。”
“那更不怕了,偷税漏税怕税务局,我不怕。”单丽丽鬼怪的调戏了一下杨再义,得寸进尺的把柔若无骨的绵手伸进杨再义的裤口内,握住一个逐渐膨胀起来的狰狞,声音腻腻歪歪道:“我就怕你,你是——牲口!”
关于协会办公室主任杨再义,是否和谷慢文化的女总经理有不正当男女关系,是否有收受贿赂的嫌疑的非正式调查,随着《年鉴》华南卷的正式交付印厂印刷,有了一个较为含糊但指向明确的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