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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飞机准时降落在A市机场。
宁安然睡眼朦胧的掀开了身上的毯子,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在她身后,是个带墨镜的灰衣男子。
老人常说,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
想着刚才的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看着现在的大雨滂沱,短短几分钟倒真让站在机场出口的宁安然哭笑不得。
无奈之下,她拉着行李箱冒雨坐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姑娘,去哪?”
“师傅,去......”熟悉到破口而出的地名让宁安然生生止住了。
她有些发怔
不知道该去哪里?
算了,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
“师傅,您带路帮我找个好点儿酒店就行。”
“好嘞,没问题。”
等得很是焦急的司机师傅听到这话自然是很开心的发动了车。
之后宁安然便再没言语,低头用手帕擦拭着被大雨淋湿的衣衫和发梢。
时不时的抬头,宁安然透过雨迹斑驳的车窗看向外面的路景,心情惘然。
当年她是如何决绝的离开的,现在回来时就越悄无声息。
间隔三年,再回到这个城市,宁安然有种说不出的惆怅。她看着这一切都像是新的,可能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些带着回忆的角落与人时,竟然有点儿沮丧。
她貌似不想失去和他的回忆,不想失去他?真是可笑。
这才不会是真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将自己从回忆中生生撕扯出来。
她又在心上蒙上了一层黑纱,阻止自己从中看出他任何的好。
她告诉自己,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补偿,对他心存幻想才是傻子。
这是他家欠她的,理应由他还也不为过。
又一次,她生生扯开了那道尘封已久的伤疤,露出它里面迟迟不肯愈合的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