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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却将那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汤药端起来,直直怼到我嘴边,不顾我的抗拒,灌了下去。
难以下咽的汁液顺着我的脸颊往下直流,溅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才乖嘛!”喝罢,赵长泽温柔地舐净我的脸颊、颈侧,又捧着我的脸细细端详。
“来人,传旨。”他深情凝视着我,嘴里却淡定下着旨意,“赐庄泽峰三尺白绫,一壶鸩酒,着其自寻了断。诸子年十五以上皆戍极边。”
“将庄妃降为庄答应。”
这是替我出头来了?
还不够呢。
我嘴角勾出一缕笑意,头轻轻一歪,将脸颊靠到他右手上。
手掌有些粗糙,是常年戎马生涯留下的老茧,刺得我脸有些疼。
我却毫不介意,反而愈加温顺。
他满意地看着我的动作,眼神又变得幽暗,摩挲着我脸颊的手也不自禁加重力度。
“陛下,汝阳王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轻轻往后一挣,脱离了他的掌控。
“哦,你心疼了?”他眉头一挑,再次伸出手来钳制住我的下巴。
“陛下!您把我的脸捏疼了!”我佯装生气,将他的手轻轻甩开。
“好,今日就放你一马!”他大笑一声,命人宣汝阳王觐见。
3.
欢爱过后,室内甜腻的气味尚未完全散去。
宫门蓦地打开,一股寒气裹挟而来。
我拢了拢衣襟,不自觉往赵长泽身边靠了靠。
他侧目看我,不动声色。
我不敢再动。
更深露重,一身月牙白锦袍的汝阳王赵长津第一次踏进我的蒹葭宫。
身形清瘦,眸光温柔,说不出的雍容雅致。
许久不见,一时之间,他的容貌在我面前倒有些朦胧起来。
看不清。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我脑海中不知怎么想起了这句他教过我的诗。
我是汝阳王献给当今圣上的。
我一入宫便宠冠后宫。
凭的是妖媚惑主。
从那一纸批文开始。
从醉人的春风吹起我的面纱开始。
从赵长泽的视线长长久久落在我的脸上开始。
就注定了我红颜祸水的罪名。
一夜侍寝后,赵长泽不顾太史令的反对,执意封我为宸妃。
后来,太史令换了一茬又一茬,我依然盛宠不衰。
然而,太史令对我的诘责始终不变。
“臣弟拜见皇兄!”
清朗的声音响起。
赵长津恭恭敬敬行了封王的大礼,躬身而立。
赵长泽却并不作声,依然示意我替他斟酒。
“好了,自家兄弟何须这么客气?”
良久,赵长泽才淡淡开口。
“臣弟请求先去凤弦宫探望母后。”赵长津再一揖,并不抬头。
“我的好弟弟,这么晚了就不要去打扰母后了。”
赵长泽敞着衣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滴落的酒滚落在他胸前,看得我脸上一红。
“今晚,我们兄弟俩不醉不归如何?”
不等赵长津反应,他又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