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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们行房以后,他都会给她“打赏”,这是她唯一的收入。
真是好笑,明明是明媒正娶,却更像恩客和妓子。
宇文瑾脚踩着她碎裂的肚兜,任凭丫鬟婆子给他穿戴好衣服,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丫鬟婆子扫过床上时那不屑的目光。
他刚要离开,苏苏哑着嗓子,一脸苍白的抖动着毫无血色的唇:“我们,和离吧。”
她受不了了。
受不了他日日这样践踏她的尊严。
还有那些家里的下人鄙夷轻薄的目光。
宇文瑾嗤笑一声,撇过头看着她:“怎么,嫌少?”他解开系在腰间的荷包,随手就从荷包里抽出一叠银票,然后朝着苏苏走过去。
散着墨香的银票抽打着苏苏的脸,发出“啪啪”的打脸声。
“秦淮河边的名妓一晚上也不过就是十两银子,怎么,还是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
苏苏身躯一颤,她抬眼打量这个冷漠无情的夫君,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宇文瑾,我已经受够了你把我当妓女的日子,我们和离,三年了,就算你心底有再大的怨气,现在也够了吧?”
“够?苏苏,我告诉你,当初你给我下药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他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眼里,是滔天蚀骨的恨意。
“究竟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给你下的药。”
这句话她说了三年,从一开始的情绪激昂,到现在平淡冷静。
可他依然不信。
“宇文瑾,算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你不是喜欢莫茹玉吗,我们和离之后,你就将她迎进府里当王妃……”
“够了!”宇文瑾俯身狠狠拽着她的手:“你还敢提她?霍苏苏,我真是小看你了。”宇文瑾冷笑着,他一点点逼近,试图看清楚这张可怜的面具下,是一张怎样虚伪的面孔。
“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当初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做给你下药。”苏苏有些心虚的别过眼,她喜欢宇文瑾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包括宇文瑾。
“你可真是会装,霍苏苏,需要我提醒你是为什么吗?”宇文瑾蓦然松开手,将她狠狠推倒在床上,指着屋里的摆设一一滑过:“你不就是为了地位,为了钱财?”
“当年你们霍家因为文字狱被下了大牢,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全部充入乐坊当妓女。你眼看自己要从一个堂堂大学士的嫡女沦落为妓女,自然不甘心坐以待毙,就拉我当你的垫背,用我的前程和姻缘,换你的得意人生!”
苏苏被这番话震得动弹不得,没想到在宇文瑾眼里,她竟是如此的不堪。
若非那次人前失德,宇文瑾也不会与太子之位失之交臂,而且,因为皇家丢不起这个人,他还被逼着迎霍苏苏进门为妃。
整个李朝的人都辱骂霍苏苏不要脸,说她有辱霍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