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空和他调情，空气中碎片四起。
林时找准机会带我从窗边跳下到河里逃了，可我的右腿已经中了一枪。
当夜我就浑身滚烫，烧得糊涂。
周围荒郊野外，林时只能用火给匕首消毒，亲自给我挖弹壳。
“咬着。”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臂，我刚要拒绝，脚上传来剜心的疼让我直接一口咬上去。
处理完后我痛得睡不着。
“你怎么跟来了？”
“救你。”
这么没有预兆的说出救，让我眼皮一直在跳。
“程青耀根本不是要来赌场，”林时用手擦着我额头汗，“而是要找出警方卧底。”
“他怀疑刘序。”
剩下的他没点破，我却顿时明白。
所谓的秘密行动不过是程青耀故意放出的风声。
在前段时间港头出事后，他提前赶回来是清楚他身边的人有警方的卧底。
他早就将视线放在了一直跟在他左右的刘序身上。
似乎是林时察觉出我的情绪波动，他说，“姜冉说了，不会让刘序出门。”
姜冉，刘序，短信。
这些串联在一起，我拿起手机翻看聊天界面。
那句“放心”的字眼突然让我如坠冰窖。
刘序从来不会这么回复。
我该想到，回我消息的人是姜冉！
她要做什么？！
我赶忙抓住林时的手求他，“送我回去，快送我回去！”
但还是来不及。
尽管我立马联系了苏长鸣终止接头行动。
姜冉还是替刘序死了。
刘序身份快要暴露，她能做的只有揽下所有，让矛头指向她自己。
所以她给刘序下药，冒认了警察的身份，按照我的消息独自一人拿着U盘去了和苏队的接头地点。
而程青耀在警方的卧底早就将接头点说了。
等我和刘序赶到时，她已经瘫倒在地被程青耀的人控制。
刘序红着眼要上前，我一把攥紧他手臂让他冷静。
那天后，因为查到姜冉身上的U盘里全是程青耀近几年的犯罪记录，刘序也被以“失察”罪名关在地窖受罚。
我去看姜冉时，她被关在水牢，脸色惨白，浑身发颤。
“我就知道。”
姜冉消瘦的小脸笑得温柔。
我问她知道什么。
她脸上溢满了幸福，“他和我是不一样的。”
“只是可惜，我不能去他生活过的地方看看。”
她是真的没能撑到那个时候。
程青耀当夜让人用刑撬开她有关警方的事情，拔指甲，打碎她膝盖，太多酷刑让空中传遍她的嘶吼痛苦。
她的身体原本就是病的，根本扛不住这样的折磨。
等我赶到，她已经被人电击抽搐在地吊着一口气。
她笑着死死攥紧我的手，“让他……早点回家。”
家？
她说的是回到属于刘序的地方，离开这个阴沟，做回正常人。
我带着哭腔在她耳边用气音告诉她。
“杨华。”
“他的名字。”
“他是一名中国人民警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