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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这么些年在村里也是逢人就给笑脸。更何况,他早年间是抬棺匠,十里八村的人都对他印象不错,这种人会和人结仇?
估计村长也是想到了这些,才忍住了后半句没说。
两个人猜了半天,都没弄清楚这里面的缘由,只能先想办法把爷爷找回来。这一次,老爹没让村长再麻烦村里人,就咱们三个人去。
我们率先去了后山的那条山沟,上一次爷爷的尸体就是在那儿找到的,这次保不齐还会在那里。山沟离后山有一段距离,需要走上半个小时的山路。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们总算到了位置。
山头的阳光有些刺眼,山谷里仍然不断有蛐蛐声响起,一时间很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顺着山坡往下走,渐渐的眼睛也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隐隐瞧见,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似乎有一只脚露在外面。鉴于上次的情况,我心里大概明白了,爷爷的尸体多半就在那里。
我朝老爹和村长喊了一声,顺手指向那块大石头。两人朝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拼命狂奔,很快就到了那块石头后面。等我赶到的时候,爷爷已经被搬到了凉席上。
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被爷爷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浑身腐烂的程度又加重了不少,最严重的的莫过于脑袋。
原本记忆中那张慈祥和蔼的老脸,已经爬满了蛆虫。孔洞的眼眶里,上下蠕动,时不时还有灰褐色的液体流出来。额头,脸颊,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看上去不仅恶心,还十分的恐怖。
在这种令人脑袋发沉的气味**下,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赶忙小跑几步,扶着一颗小树不停的呕吐,几乎快要将胃里的酸水倒出来了。
干呕了好一阵后,我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翻身就倒在了旁边,贪婪的喘着粗气,额头的汗水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眼前闪过无数颗金星,耳边已经有了嗡嗡声,这是脱力又脱水的征兆。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直到有人给我喂了一些水,眼前才重新有了光亮,但还是没有力气站起来。
我被老爹扔到了背上,而爷爷的尸体则是由他和村长抬着回了后山的坟地。
爷爷的尸体不能再运回去,免得引起村里人的恐慌,说不定还会给我家遭来闲话。
就在老爹和村长把爷爷的尸体重新放进棺材的时候,我这才发现,爷爷的另一条胳膊也不见了。难道是在半路上掉了?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爷爷的尸体已经大面积腐烂,稍稍一碰就会掉一大片,这么远的距离颠来颠去,保不齐会掉几块肉。
把这话和老爹一说,却见他摇头冲我解释,“不是,找到你爷的时候胳膊就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事情似乎越发奇怪了,上一次是左胳膊,这一次是右胳膊。难道扒坟的那个人,专偷人胳膊?可是他为何不一次性都偷了去,反而要废二道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