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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棠的脸上有好几处红肿和血痂,本就有一块疤,现在的模样显得更是丑陋。
“你在哪个学校?”江煦将手松开,问。
“二中。”
“下午我送你去。”江煦不以为然的说道,脸上风平浪静。
时棠看着他,还是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你不上学的吗?”
江煦不紧不慢地将碗里的泡面吃完,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样问。
“上学?”他先是冷嘲热讽,又道:“读书有什么好,浪费时间还烧钱,不如去工地搬砖,还可以有包烟抽。”他扬起手中的烟,点燃,眼里带着不屑。
时棠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是一路人,好像又不是一路人。
江煦果然和她一起去了学校,到校门口时,时棠挤进拥挤的人群,江煦已不见踪影。
下午在学校,时棠没有被欺负,林娇她们虽然依旧冷眼看她,但没有再做出格的事情,晚自习放学的时候,林娇拦住了时棠。
“你和江煦什么关系?”林娇似笑非笑地看着时棠,问。
“朋友。”
“男女朋友?”
“不是。”
时棠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只听见林娇在后边大声喊。
“你以为有他罩着你我们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我告诉你,只要你在学校一天,你就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丑八怪。”林娇嗓子尖锐,声刺耳难听,令人发毛。
时棠听着,无动于衷。
“你恐怕还不了解江煦这个人吧,他可比我们残忍多了,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打残废。”
“听说他刚从局子里回来,说不定哪天他就会对你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到时候把你折磨的更加生不如死。”
江煦这个人,时棠当然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因为他没对她做过坏事,也没有嘲笑过她脸上的疤。
江煦,无父无母,是个杂种,他妈是出来卖的小姐,父亲就是个普通的农民工,一生没娶媳妇儿,和江煦妈妈的婚姻也是没领证的不合法夫妻关系。
总之一点,江煦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住,性格孤僻,在学校混的风生水起,云村这一带都无人敢惹他,因为他够狠,打起架来够不要命。
他的父亲一年最多也就看他一次,而且每次来都是为了要钱。
江煦的生活费,来源于那个从他一出生就离开的妈妈,小镇人尽皆知。
江煦从没见过她,她也同样没回来过一次,十八年了,两人就通过一次电话,电话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为了确认一下给江煦打钱的银行卡号码是否正确。
还有就是,江煦的成绩很好,是当年中考的市状元。
这些都是时棠后来才知道的。
时棠走到车棚里,没有找到她的车子,她向四周望了望,看见了铁栏杆外的江煦,他衣着松垮地坐在她的单车上,冲她摆手,示意她快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