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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点头,然后将头转向苏之行。
“你知道我最喜欢吃水煮鱼。”苏之行的责问理直气壮,眼神中的厌恶让我觉得自己是他的仇人。
“你这样的人没资格吃水煮鱼。”我的回答也很坚定,心底的厌恶再也不愿意掩饰。
“我白养你了,小白眼狼。”苏之行恨恨地说。
“你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养大我?你是供我吃了还是供我穿了?对,你给我交过一次学费,那钱还是你拿的我妈的。苏之行,你别乱说话,养大我的是我妈,和你没半点儿关系。”我的话也恶狠狠的,对苏之行,我从来都不留情面。
我说的是事实,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就是他醉酒后打我妈妈,或者赌输了,根本不记得他履行过父亲的责任。
苏之行不再说话,可能他也清楚我说的是事实,他确实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得去吃饭了。”我以为他是来找安哲的,可是他却拦下了我,这让我不明白他今天来这里的意图。
“安哲呢?”苏之行看着我,依然一脸质询,好像我把安哲藏了起来一样。
“现在全校都知道安哲的爸爸不是安建邦了,他哪里还能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呀。”即便我和安哲没有深交,但是面对龌龊到没有底线的苏之行,我还是忍不住为他抱屈。
“他那么有钱都不给我点儿花,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我……”
苏之行开始诉苦,声泪俱下,好像安哲不给他钱就是不孝子,就是要将他饿死。
“我不知道安哲去了哪里,你过几天再联系没准他就接电话了。”说完我就准备离开。
和苏之行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也懒得再和他说话,他的凄惨状况都是咎由自取。
见我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苏之行追了上来,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我转身看着他,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苏之行看着我,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没吃早饭,我跟着你吃顿饭怎么了,别告诉我我没资格,我是你爸爸,你没资格饿死我。”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没有底线的无赖,苏之行是当之无愧的,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要跟着我一个弱小女子去吃饭。
见我脸色冰冷,不像要妥协的样子,他说话的语气和缓了不少。他改走哀兵路线,一遍遍地说自己这几天都吃不好饭,今天早上就没钱吃饭了,现在饿得厉害,希望我让他吃顿饱饭,看在他是我爸爸的分儿上。
“苏浅,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爸爸饿死吧,我知道你不喜欢看我赌钱,我以后不赌了,真的不赌了。”苏之行信誓旦旦地说。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却不想他今天竟然告诉我他以后不赌了。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听到的最大喜讯,他的话让我兴奋不已,我看着他,郑重地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