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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颗,是他母亲的遗物里最值钱的一样东西。
从尚书房出来之后,他求了恩旨,到母亲的故居去了一趟。
他生母出身低,即便生下他,也不过是个贵人,自故去后,住的地方也就更加荒废,寻常人也不去。
当年他被珍贵妃收养,遗物自然是不能带过去,一切还是原来他亲手收拾的样子,上面落了灰。
他在屋子里良久,最终只拿了那颗珠子。
想送给战如歌。
没想到,最后却出了那样的岔子。
他垂眸,眼中闪过冷意。
回到王府,战如歌抱着匣子回院,夜北溟准备去书房,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夜北彻声音从后面追着来。
“六哥!六哥,我可是听说了,六嫂在宫里的壮举!”
……
战如歌刚一回来,野风就迎上来。
“主子,您没事吧?”
“没事,”战如歌把匣子交给她,“院子里有事吗?”
“没,都好。”
没多久,崔嬷嬷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端着个汤盅。
“王妃,老奴听门上说您回来了,把汤给您端过来,您快喝吧,暖暖身子,这宫里的东西看着好看,定是不合胃口,也吃不了几口。”
崔嬷嬷眉眼弯弯,战如歌看着她的笑,心头就一暖。
“什么汤?的确是饿了。”
“鸡丝云腿,老奴一早就给您炖上了,知道您在宫里吃不好,天又凉,可不敢着了风寒。”
她边说边盛汤,暖暖一碗,递到战如歌手上。
战如歌一边喝汤,一边问:“嬷嬷,你来府里多久了?”
“那日子可长了,得有快十年了。”
“珍贵妃来的多吗?”
崔嬷嬷一怔,声音也压低几分:“回王妃的话,珍贵妃来得并不多,只是年节会派人送些东西来。”
战如歌点头:“那,王爷生母的事,你可知道一些?”
“这……老奴不知,”崔嬷嬷略一思索,“只听说是身子不好,一直缠绵病榻,撑着口气生下王爷不久,也就撒手去了。”
“唉,王爷也是个命苦的,”崔嬷嬷叹息。
战如歌看她一眼,人人都说夜北溟贵为皇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知有多少人羡慕。
可这位老嬷嬷,却道他命苦。
战如歌记忆中关于这方面的很少,知道的比崔嬷嬷说的差不多。
夜北溟是五六岁的时候才被珍贵妃收养,那么,这中间的几年呢?
“珍贵妃是一直没有生育吗?还是……”
崔嬷嬷抿唇道:“也不是,珍贵妃曾生下过一个孩子,还是个男孩,不过,出生没多久也就去了,她为此也病了很久。”
“算起来,那孩子要是活着,比咱们王爷还要大上一岁,和皇四子同岁。”
战如歌动作一顿:“皇四子?”
“是的,四皇子齐王。”
战如歌想了想,这两天也没见夜北溟提过这位四王爷。
“那齐王妃,应该也去给太子妃贺喜吧?”
崔嬷嬷摇头:“应该不会,毕竟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