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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安雯静的家,两人这才分别。
陈宇的背后已经是一层细汗。
全是因为神经紧绷造成的。
好在,陈宇的家,也已经不远了。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一面低矮破败的土墙,出现在陈宇面前。
半人高的杂草,已经快要吞噬了进去的路。
陈宇的鼻子有些难受,抹了抹眼角。
三年不见,我终于回来了!
“老妈,我回来了!”
陈宇喊了一声,敲着破败的木门。
…
没有动静?
陈宇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母亲若是在家,绝不会将陈宇关在门外!
嘭——
陈宇一脚踹开了木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尸体腐烂的恶臭味!
“我家的大黄?”
陈宇定睛一看,院子中央,赫然是一只已经死去许久,一半身体都已经露出白骨的大狗。
“老妈!”
陈宇心中猛的一颤。
妈,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两间低矮的平房里,一切东西都被翻的乱糟糟的,棉被和衣物到处乱扔,凳子椅子被直接砸烂。
这是一片抢劫的现场!
“地板没有灰尘,人应该才离开不久。现场没有血迹,她老人家应该还好。”
陈宇环视一周,松了一口气。
“陈宇哥!”
熟悉的声音响起。
一个穿着褪色短袖,满面油光的胖子,手里拿着手电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王胖子,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妈呢?”
王胖子是陈宇曾经的铁哥们,也是陈宇的邻居。
陈宇家中的变故,王胖子不可能不知道!
“陈宇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都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王胖子猛的扑上去,狠狠地抱住陈宇,一边哭一边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宇拍着胖子的后背。
“你妈在我家红薯窖躲着,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王胖子缓过了重逢的喜悦,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红薯窖?”
陈宇眉头一皱。
母亲刘春红,身体向来不好,一到阴天下雨就会腿痛。
怎么能让她老人家,住红薯窖这么阴湿的地方?
“对了,陈宇哥,你这次回来,没人看见你吧?”
胖子一边带路,一边问道。
“你这次接了你妈,就赶紧走,别让陈虎看到了。不然,你们想走都走不了!”
“什么意思?”
陈宇进步一顿,拧着眉头问道。
“你难道还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事情?”
王胖子停下来,脸色颇为惊讶。
“我才刚回村。”
陈宇淡淡答道。
王胖子脸色闪烁,有点欲言又止。
“你走以后,镇上给你妈办了低保,她老人家还种着两亩地,加上自己的手艺给人编箩筐,绣鞋底。你妈省吃俭用的,手里也攒了些钱。”
王胖子犹豫着开口。
“老人家手里有钱的事儿,不知道怎么被陈虎知道了。陈虎半夜去偷***钱,被大黄给咬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