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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辛苦经营了几年、持续为他变现的账号眼看要塌房,何雨慌了。
“宝贝儿,我那天是冲动,你打我骂我只求你能原谅我。”
后面跟着三个哭脸。
我冷笑起来,想要我原谅你倒是把八百万还给我呀。
傍晚出门散心时,一男一女迎面向我走来。
只见他们十指相扣,肢体动作亲密无间。男人手里还提着几个CHANNEL的手提袋,显然是陪着女友逛街血拼。
然而当我们的距离只剩下三五米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人一个是何雨,另一个是……
眼看着他们就要抬起头来,而我却坐着轮椅连调头都不好调。
来不及了。
我绝望地等待着将要来临的自尊的摧残。
一双手把我拉进了旁边的小巷。
3
是宋东扬,我以前跳舞时的同级生。
看着何雨他们走远后,宋东扬皱起眉头问道:“何雨怎么回事,那女的是谁?”
我苍白着脸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何雨是个垃圾,可没想到竟然还是个不可回收垃圾,真真烂到骨子里去了。
卷钱,出轨,偏偏出轨对象还是江婷柔!我仇家的女儿!
三年前我在舞台上表演时,一根从天而降的横梁将我狠狠砸在地上,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钢筋水泥砸在我双腿上发出的骨头爆裂的声音。
事后我去找主办方谈赔偿,那个大腹便便的江氏集团负责人是这么跟我说的。
“林小姐啊,我也很惋惜,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公司也不容易呀。”
“这样吧,三十万,给你三十万从此咱们两清。”
给我三十万,我的腿就能回来吗?
天知道两条腿对于跳舞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就在我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时,江婷柔指挥着两个保安把我连人带轮椅扔出了他们公司的大门。
那天的夕阳红的仿佛要滴血,江婷柔看着在地上挣扎着的、满脸泥水的我,附到我耳边笑着说:“残废就是残废,为什么不乖乖认命呢?”
从此我记住了她,也再没见过她,直到今天。
宋东扬把我推回家时,我的指甲还死死地扣在轮椅的皮质扶手上。
“这是……怎么回事?”
家里的物件东倒西歪,地板上满是杯碟碗盏的碎片,都是三天前何雨走时摔打的,之后我也没心劲去清理收拾。
但是眼下看着这仿佛机枪扫射过一样的场景,我尴尬得直想找洞钻进去。
宋东扬不发一语地收拾起来。
看着他默不作声的背影,我忽然觉得眼眶有些酸。
“为,为什么帮我做这些……”
明明我们互相不待见。
以前同在舞团时,他最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林霖,你就作吧。”
没错,我确实作。
把金牌教练员换成教资平平的何雨是这样。
高调宣布与何雨的恋情导致事业停滞是这样。
舞团要送我出国进修我一口回绝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