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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属狗的,你只有一颗狗心。”
“闫戎修,你混蛋!”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让谁,互相看着对方,最后两人都噗嗤笑了。
黑暗中,笑着笑着,顾滆浅脸上的笑容又全部敛去了。
她想到了顾尘。
愧疚滋生上来。
闫戎修走过来,伸手摸上她的头。
“浅浅,我们结婚吧。”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想给他一个安稳的家。”
顾滆浅伸手把他的手推开了,“不。”
“为什么?”
“因为——你不配得到幸福。”
房间里安静下来。
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
顾滆浅心里是有恨的。
恨闫戎修。
因为闫戎修,顾尘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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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闫戎修没有再和顾滆浅说过话。
顾滆浅在军营里的一切衣食住行,都由小青年张小东安排。
顾滆浅一直住到肚子高高隆起。
两个月的时间,闫戎修和她分开而居,从不来打扰她,不和她说一句话。
顾滆浅知道他是在生气。
顾尘的事情,他当然是无辜,但是他生在其中,又不能说是无辜。
她不过是在顺其自然地发泄自己的怨气。
两相相对,两败俱伤。
某一天宁远静突然给她捎来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说,其实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曾经闫戎修多次给顾尘输过血。就是因为输血,所以宁远静在顾尘肾衰竭第一时间才想到闫戎修,也才在那千万分之一的几率里,发现闫戎修和顾尘的肾匹配。
“滆浅,不管你信不信,戎修已经来让我试图瞒着闫家,做换肾相关方面的手续,要做这方面的手术,手续也很多,那两个月里,他也在努力。
你不能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他。就算他是原罪,但是他也没想过要害死顾尘。”
顾滆浅把信叠好,放在枕头下,伸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肚腹,抬头看看远山下面的风景。
“嫂子,他要去参加维和任务,一走要走两个月呢,你……”张小东扭扭捏捏的,这些日子来,大概也看出了嫂子和闫戎修之间的问题,这里是想做和事佬。
“小东。”
“嗯?”
“你会做蒸蛋糕吗?”
“……不会。”
“就是用电话煲,就可以做出来的那种,很简单的……”
“不,不会诶……”
“那,你就去帮我准备材料,我来做蒸蛋糕。”
“好。嫂子。”
顾滆浅摆弄了一下午,做出了几笼色泽鲜美的蒸蛋糕,已经让张小东事先尝过,非常味美。
“嫂子,味道太好了,你真厉害。”张小东不吝赞美。
“这几笼给你,你拿去和他们分着吃吧,剩下的放那儿。”张小东捉摸“方哪儿”什么意思,随后反应过来,莫不是要拿去给闫戎修吃?还是嫂子亲自送去?莫名,张小东就觉得倍儿高兴。
“嫂子,我这就拿出去。”说着,高兴地走了。
顾滆浅把剩下的蛋糕打包好,放在竹笼子里,然后提着往闫戎修住的地方行去。
闫戎修申请了另外一处住处,离顾滆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走到那边去,竟然还有翻过一个小山坡。
然后那个小山坡上,月色下,竟然开满了好看的格桑花。
顾滆浅站在山顶上,看着那些小花,脸上笑起来。
在花海里,顾滆浅看见男人半躺在那片花海里,正双手枕着后脑勺,在仰头看天空,仔细看,他嘴里还咬着一根小野草。
这平时看着沉稳的男人孩子性的一面,顾滆浅见过他好几回了。
在感情方面,这个男人,有些全然的孩子性。任性、小气、吹毛求疵。
因为她的那句话,这一气,都气了几个月。
顾滆浅朝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