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令人无法呼吸。
靳琛望向苏子衿的眸光越发的灼热,漆黑的眸底隐隐有红光闪过。
可,上挺的剑眉,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苏子衿太瘦了。
不带一丝赘肉,薄的犹如一张纸片。
仿佛他只要轻轻用力,便能将她狠狠捏碎。
但是,这件晚礼服,比起刚才那件白色的,令他满意多了。
毕竟,该遮住的地方,都不遮住了。
修长美腿若隐若现,只要动作不大,都能被长及脚踝的裙摆给遮住。
V领上的花边,也能很好的遮住那跳跃的鸿沟。
该死的女人,竟然妄想穿那件布料少的惊人的晚礼服。
她当她是出去卖的吗?她不知道现在外面的男人都跟饿狼一样吗?
她如今是他的老婆,难道不应该守点身为靳太太的妇道吗?
他如何能不生气?
但是,眼前是苏子衿,换上了这身淡紫色的晚礼服后。
气质优雅,高贵不可一世。
美到冲淡了靳琛的怒气。
好像,面对这样苏子矜,无论你再怎么生气,好似都没法找到一个缺口,准确无误的将怒火发泄出来。
靳琛上前,盯着面前的一排鞋子,眼眸微眯。
片刻后,伸手拿了一双水晶鞋,递给刘姨。
看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水晶鞋,苏子衿心头滑过一丝异样。赤脚踩着的地毯,犹如变得温暖。
苏子衿坐在沙发上,让刘姨给自己穿好的鞋。
正准备站起来,靳琛却突然说话,“别动。”
苏子衿抬眸,诧异的望了过去。
靳琛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丝绒锦盒。
接着按下轮椅按捺,朝苏子衿而来。
在靳琛打开锦盒的瞬间,苏子衿长而翘的睫毛不由得微微一颤。
水晶灯流转的灯光下,钻石项链的光华尽显。精美的雕刻,出彩的设计,极具分量的钻石,十分吸人眼球。
靳琛抬手,拿出钻石项链,温柔而无声的,替苏子衿戴上。
钻石项链触上肌肤的瞬间,很冷。
可靳琛滑过脖颈的手指,却是温热的。
一时间,某种异样的情绪滑过苏子衿心头。
她也说不上来,那种异样,究竟是什么。
她的脑海里,反射出来的,是靳琛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将她的头发撩开,滑过她皮肤的画面。
来的很莫名,很奇妙。
替苏子衿戴好项链后,靳琛眸光灼热的望向苏子衿,喑哑着嗓音道:“你很美。”
苏子衿白皙的脸颊上不自觉浮上两抹熏红,低头垂眸,“谢谢。”
见这和谐的一幕,刘姨笑了笑,不由得道:“先生和太太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一句话,夸的靳琛心情分外的好。
抬手扬了扬,“刘姨,去准备午饭吧。”
连声音里,都带着淡淡的喜悦。
刘姨立马恭敬的答“是”,接着退出了衣帽间。
刘姨一走,坐在沙发上的苏子矜略有些局促。
一时间,两相无言。
衣帽间内,波光流转,孤男寡女。
靳琛抬眸,说:“我帮你脱了吧,换了衣服下楼吃午饭。”
苏子矜垂着的眼眸微颤,“我可以自己脱。”
靳琛勾唇一笑,盯着苏子矜敛眸的乖巧模样,起了逗趣的心思,玩味道:“怎么?害羞了?”
苏子矜抿了抿唇,“我…男女授受不亲…”
“呵...”靳琛挑眉,“做都做过了,怎么不亲了?”
轰一声。
苏子矜的脑子嗡嗡嗡直响。
那些她刻意忽视的画面,如潮水般向她袭来。
男人健硕的身体,温热的唇瓣,骨节分明的大手,两具交缠的身体,无一不在提醒她。
昨晚,她失身了。
她再也不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了。
这将是她人生中怎么也无法抹去的黑点。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突然间,悲从中来。
苏子矜抬眸,漆黑的眸底满是冷漠。
出口的声音,更是冰冷的瘆人。
“靳先生,你这是想提醒我,昨晚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吗?”
“哦?”靳琛唇角勾起散漫的弧度,“怎么个算账法?”
“在女生醉酒的情况下,将女生引诱回家,非法拘禁,并且让女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失了身,你说,这账该怎么算?”
苏子矜的声音,铿锵有力。
靳琛收起笑脸,脸色下沉,“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第一,昨晚,是我救了你,你还没感谢我,哪来的失身一说。第二,你是靳太太,不容改变。第三,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哪儿也别想去!”
冷冷的说完,靳琛便按下轮椅按钮,扭头走人。
在门口时,靳琛停下,微微转头,出口的声音,戾气十足。
“若是你还是想不明白,午饭就不用下来吃了。”
说完,毫不留情的走人。
苏子矜紧紧咬唇,粉拳猛的捶在了沙发上。
究竟还有没有人权了?
明明是他做了坏事,偏偏要给自己冠上个好听的名头,这就是所谓的当了婊子还想立个牌坊?
呵呵....原来,男人里也不乏这种极品啊,苏子矜如今算是领教到了。
亏得她刚才还差点被他一时的温柔给唬住了,以为他是个好人。
结果…午饭都不让人吃了!
既霸道,又无耻!
令人作呕!
不吃就不吃,难不成能把她给饿死不成?
等等...
苏子矜瞳孔猛的瞪大。
脑海里,响起刚才靳琛说过的话。
什么叫“何来失身一说”?
难不成,昨晚那个男人,不是他?
苏子矜心脏猛的一缩,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心脏也不由得开始加速。
对啊,靳琛双腿都残疾了,如何能与她做那样的事情…
难不成,昨晚上,真的另有其人?只是她喝醉了,脑海里的片段都是模糊的,更记不起来昨晚那个男人的脸,所以误会了?
这个男人这么霸道,这么强势,如果被他知道,昨晚她和另一个男人做了,那他会不会掐死她?
苏子矜心头猛的一凉,她丝毫不怀疑,能把她关小黑屋的男人,是否还能干出更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一时间,后背发凉。
苏子矜脱下晚礼服,便回房间睡觉了。
她尚且想不明白,她该如何面对靳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