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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是吴国华的首席弟子,将来明江城第一神医的不二人选,然而,他被嫌弃了。
黄母得的病秦山无能为力,他用了最拿手的阳春针灸法替病人行气通神,屡试不爽的针法,这次失灵了。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而刺激到了病人。
“不医了,不医了,你走开!”病人大叫着。
“秦山你不是说小意思吗,你都看半天了,又是把脉,又是检查化验的,结果呢?让让让!让开!”
黄德刚是急性子,看自己老伴受苦自然不忍心,可这位是明江城第二好的医生啊,连他都没办法,看来凶多吉少。
他本来不想让黄言试的,但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快,小兄弟,你来!”
“这位秦医生,你歇着吧,我看看。”黄言出手。
“哼,你来就你来,我看你有什么手段。”秦山退到一边,盯着黄言,心想,连我都没办法的事,你一个毛头小子逞什么能!
黄言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病人的脉搏上。
“一指把脉?”秦山有些吃惊,小小年纪都会一直把脉了?即便是吴国华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用一指把脉的。
“不错,你还知道这个。行家啊。”黄言也是有些意外,自己无意的一个举动,居然被秦山视为高级手段。
其实他压根就是门外汉,误打误撞。
“说一句你还当真。你任何动作都骗不了我,一指把脉没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绝对不可能练成,你是假把式!到底行不行?摸了半天,说个结果啊。”秦山不服气道。
“秦医生,请安静点,现在是黄哥问诊,你不要打扰他。”黄保车说。
秦山咽不下这口气,在任何医疗场合,他都是焦点,现在却成了旁观者,能不气吗。
黄言保持冷静,看着病人,心里一惊,“不是病的病,难道,我看她印堂发黑,难不成是中邪了?”
“到底什么病啊?”黄德刚再问。
“没有病。去取一碗干净的水来。”黄言吩咐。
黄言也不用说谎,断定黄母是中邪后,他让黄保车拿来水。
“你要干嘛?你是口渴了?病人都还难受着呢!”秦山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我知道了,黄哥你是要给我妈服药?”黄保车猜测。
“不用服药。”黄言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出其不意的喷在了病人身上。
“你?你干什么?老子弄死你!”黄德刚怒了,要过来揍黄言。一把拽着黄言的胸口不依不饶,“人都快死了,你还来侮辱人?”
黄言不慌不忙。
下一刻,病人就安静了下来,没有痛苦叫唤,面色恢复了正常,虽然不及正常人红润,但比起刚刚的死人脸好看太多。
“老头子,我感觉自己跟好了一样,这是不是回光返照啊!”黄母揉着眉头说。
“这个黄言使了什么鬼?”秦山一脸懵逼,吐一口水就把人喷好了?只见过把活人喷死的,没见过把快死之人喷活的。
“等等,我看看。”秦山想确诊病人是否康复。
“秦医生不必麻烦了,我黄哥有能耐!”黄保车很激动,很久没看到自己母亲这么好的气色。
“让他检查。”黄言胸有成竹,毕竟自己的嘴巴被佛祖开过光,将水含在口中,那口水一道喷出去,那叫百鬼莫侵。
秦山检查起来,脸色越发难看。
“我感觉自己好多了。秦医生你不高兴吗?”
“不不不。”秦山起身,对黄德刚说:“没问题了,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复发。她好起来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
秦山这家伙没安好心,他的意思就是说,黄言是走狗屎运,碰巧那么一喷之后,病人自己好了。
“小兄弟,对啊,我老伴一直反复半年了。好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
“对,我只是暂时控制了病情。”黄言的注意力放在了黄母躺着的床上。他问:“这张床?”
黄保车说:“这张床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是我从一个人手里收的材料,找城南最好的木匠做的。绝对不是劣质木材,也没有甲醛。”
“多久了?”黄言问。
“半年。”黄保车一惊,“我妈的病不会跟这张床有关系吧?”
“恩,不管如何,以后都不要睡这张床了。”
“为什么?”
三人都不理解,普普通通的床能把人睡出毛病。
黄言最终说出问题所在,“我怀疑这是做棺材的木材。”
黄德刚一下反应过来,“你个不孝子,你是嫌你妈活的长啊。有人盗墓把棺材卖给你,你拿来给你妈做床?活人躺在棺材里,不死也瘫!”
说着,黄德刚就捶了黄保车几拳。
“我还不是为了我妈好!”黄保车急忙去扶母亲去隔壁房间,然后拿着打锤几下将精致的楠木床砸的稀碎。
秦山看在眼里,心里不爽,又奇怪:“那家伙偏偏就把人给看好了呢?他真的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不不不,师父教不了这些迷信的东西。”
黄言觉得这个世界越来越好玩了,人间各种怪事,也许真的不是科学能给解释了。对啊,嘴巴都能被佛祖开光,还有什么不可能出现。
“小兄弟,我老伴身子骨经不起折腾了,保车年轻时候做了多少错事,我老两口就做了多少好事,给他擦屁股。现在老伴得病了,我希望是我得病,看着她痛苦,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要让我老伴的病再犯了,行吗?”
黄德刚对妻子的感情真切。
“不会的,你放心吧,就算有什么事你叫黄保车找我就行了。”黄言觉得这趟来值了,黑斑变小了一圈,虽然没有彻底消失,好歹控制住了。
“黄哥,之前喊你黄哥,只是想利用你见到吴国华,但现在,我是发自内心叫你一声哥,虽然我比你大,但江湖规矩,实力大者为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哥!哥,一百万你要现金还是转账?”
黄言没想过对方会真给自己一百万,“你的钱又不是风吹来的,我就喷了一口水,不要不要。”
“不要啊!”黄保车眉头一松,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
“不要那么多,我修车多少钱来着?”
“九万九。”
“那就九万九,我们互不相欠了。”
黄言和秦山离开了黄家,刚一走,黄德刚就指着黄保车的鼻子大骂道:“败家玩意儿,你说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哥们,咋不早点往家里带?你看你,人家费了大半天力气,连饭都没吃一口!真好的小孩,你要有人家一半好,我和你妈死了都值了!”
“进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楼下,黄言坐上了秦山的车,两人要去吴家。
“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还真敢跟我去见老师,就凭你的那些不三不四的手段,我就肯定,你根本不认识老师。你要知道,冒充他弟子招摇撞骗,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吗。负不负责,就看他的吧。我倒是认为,他巴不得跟我扯上关系。”
“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堂堂明江城第一神医,会想跟你扯上关系?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秦山突然踩下刹车,“下车,我不想跟你废话了,满口大话。”
黄言微微一笑,“我下车了,你要知道,这次我给了机会,如果再想见我,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说话了。”
“滚吧你!咋这么死皮赖脸呢。”秦山对黄言完全没有好语气,他输了,输给了一个毛头小子,关键这个小子一口水喷好了病人,气不气啊?气死了!
“砰!”
黄言摔上门,“记住哈,下次我儿才来接我!”
“去去去,死不要脸的东西,你认识吴国华,是他关门弟子?我呸!谁接你谁孙子!”